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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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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您瞧,阿容此刻真真是安然无恙。”言罢,玉衡轻盈地走至沈琅身前,旋身一周,那笑容明媚与往昔并无二致。

沈琅目光中仍含几分疑虑,轻咳数声,以袖掩口,缓声道:“太医开的药,可全部服用了?”

玉衡闻言,面上掠过一抹尴尬之色,旋即笑道:“皇兄放心,阿容已是大好,无需再服。”他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远方,眼中闪烁着对自由的向往,“皇兄,我……可否出去玩儿?”

沈琅觉着有些奇怪,不过也摆摆手让他离开了。他盯看玉衡的背影,一夜之间为何给人的感觉判若两人?他没想明白,正巧沈芷衣端着汤药过来了,她没瞧见玉衡有些气恼。

“这个阿容又跑去哪儿了,皇兄,他才刚刚好,你怎么也不管管他?”

沈琅不说话,犹豫半晌,说道,“芷衣,你可察觉到阿容的不对劲?他平时不是最爱找谢先生、陈先生的么?醒来后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似的。”

沈芷衣不以为然,她说,“皇兄,这不是好事吗?阿容现在看着比以前懂事许多了。”她还很是欣慰玉衡的改变。

沈琅听后却郁结于心,一股气把胸腔填满,他揉揉额角,极力驱散自己内心的不安。亲情中他也只有玉衡一个和自己稍微亲近的,从前黏着自己,现在因为新鲜感或许什么黏着谢危,他都可以不计较。

他知道玉衡心里自己这个皇兄永远是第一位的。

现在长大了?莫名对他开始疏远起来,沈琅绝对不允许。

次日,御书房里,宫人们跪在地上,手上捧着盘子,上面全是各样的虎头鞋,可爱得很。沈琅站在中间,他随手拿起一只凑到玉衡面前,逗小孩似的笑

“这个喜欢吗?这些做得都很精巧。”

“……”这不是给你儿子的吗?玉衡怪异地想?他摇摇头,对着沈琅笑得像孩子一样懵懂可爱,“不要,皇兄,我是大人,穿起来会被笑话的。”

沈琅摆弄了一下虎头鞋,虎头上的眼睛是珍稀罕见的珠宝,玉衡听见他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淡的让人心里一抖,“有我在,谁敢笑话你。”

这还能说什么?玉衡反正发现这个便宜皇兄在自己醒来后对他更宠了,三天两头把他叫到面前唠家常,还把自己腰牌收走了。

他低着眼睛,拿了个虎头鞋玩儿,小巧可爱让他蹂躏了一番。

沈琅还在看着他。

玉衡抬头对他笑,把虎头鞋放回原位,“皇兄,我不喜欢这些。”

沈浪像早有预料,他道,“不喜欢?那——”他瞥见了门口把目光放在虎头鞋的谢危身上,他让玉衡看过去,“瞧瞧,阿容看看谁来了?”

这算是两人从那日府邸后第一次见面。

玉衡恰当让自己脸上带点畏惧,他规矩行了个见面礼,“谢先生好。”

谢危眼中黯淡,玉衡看也不看他,转而对沈琅笑得无邪,“皇兄,先生来了,肯定跟您有重要的事情要讲,阿容要退下是吗?”

沈琅在他和谢危身上看了一下,谢危明显的失落令其心生一丝愉悦,他夸赞地摸了摸玉衡的鬓角,“阿容甚是懂事,下去吧。”

玉衡离开时回头看了看谢危,不得不说那张脸生得太过好看,略微皱一下眉都别有一番韵味,可惜,可惜他精神有问题,阿容和他关系好到自己都以为他有些感情,发病的时候照样下手。

玉衡收回目光,惋惜地叹了口气。

玉衡离开后,沈琅招了招手把谢危神给唤回来了些,“谢卿来的正好,帮朕瞧瞧,给朕的皇子备哪一双好?”

“圣上这是难煞臣了,此事臣实在不知。 ”他脸上笑容浅浅。

沈琅示意王新义将桌上的物品整理妥当。随后,他转向谢危,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谢卿与朕年岁相仿,却仍孑然一身,这姻缘之事,可得加快步伐了。”

谢危闻言,缓缓道:“臣昔年偶得一卦,言及臣命中或有孤星相伴,自幼便历经亲缘淡薄之苦。久而久之,对红尘情缘便也淡了几分,不比圣上,全福全寿,天生龙象。”

沈琅闻言,笑声更甚,眼中闪烁着对谢危复杂情感的理解与包容:“你啊,总是这般淡然处世。”

而后他坐直了腰,目光如炬:“今日你特地觐见,莫非是为了通州局势而来?”

谢危点头,语气中透露出着沉稳与决断:“正是,臣已遵照陛下旨意,在通州布下了天罗地网。然乱党狡猾多变,为保万无一失,臣斗胆请求陛下赐下御印,以几道密旨震慑宵小。”

言罢,谢危自袖中取出一封密函,双手呈于沈琅面前。沈琅接过密函,目光迅速扫过其上内容,眉头微蹙,似是在权衡利弊,又似是对谢危的周密部署表示赞许。

“这是?”

谢危一笑,“做戏总要做足全套,方能让那奸诈乱党深信不疑,尽入彀中。”

*

燕临过几日便会流放,玉衡坐在重华宫里荡秋千,神情很是悠然自得,门口的褚灵珍端着一碗蜜饯款步而来,停在他旁边。

他放慢了秋千的速度,伸手拿了一块丢在嘴里,“我又不是他,给我端这些做什么。”

褚灵珍低声道,“殿下,不知,阿容他可”她实在忍不住了,这几日都是这位殿下,阿容一次都没有出现。

哪怕这个殿下不喜欢别人把他和阿容分开成两个人,她也忍不住要问了。

玉衡果然沉了脸,吐出果核,他看褚灵珍的眼神不克制,想了想又刻意压着情绪,他慢条斯理地开口,“不过在睡觉而已,担心什么?怕我吃了他?”

褚灵珍如临大敌跪在地上,“奴婢不敢。”

“不敢?”

空气仿佛凝固,静谧得能听见心跳的回响。一众宫人,无不整齐划一地俯身跪拜,面容上交织着错愕与战栗,心中暗自惊疑:殿下何以骤然间性情大变,往昔那偶有的情绪波动,如今竟似成了常态。

玉衡把褚灵珍扶起来,“怕什么。”

等到燕临被流放时,玉衡走上了城门上的阶梯,庄严而神秘的城墙之上,青石板被岁月磨砺得光滑如镜。

一阵阵悦耳的琴声出现。

玉衡马上意识到谢危的存在,他转身往回走,才几步路,后面脚步声急促而来。

他停住了脚步,微微回头。

谢危面色如夜,幽怨地看着他,“阿容,为何要躲我?”

那日在御书房,他退下后以为玉衡会像从前一样,躲在某处等他出来,结果人影都没见着。

“……”他走到玉衡身边,“听陛下说,殿下醒来后将那夜的事情忘了?”

他问的时候眼里是浓浓的关怀,还有温柔,让人产生错觉,一种不告诉他仿佛就会伤害到对方的错觉。想来,如果是阿容,一定会被这“苦肉计”给迷惑。

玉衡后退,和他保持距离,“不记得不是更合谢太师的意吗?”

“谢太师?你以前都叫我先生。”谢危让自己语气听起来没有异样。

玉衡重重叹气,他不知道谢危到底要在做什么。

真是精神有问题。

玉衡极度敷衍地点头,“好,先生。可以了吗?”

他真的不想跟这个疯子再有什么交集。

谢危:“……”

*

次日,玉衡就得知了谢危前往通州,他在御书房研磨着墨,书房里淡雅的墨香弥漫,他袖口微卷,表情平和,砚中的墨色愈发浓郁,黑如夜空。

沈琅饶有兴致,“阿容不担心谢先生吗?”

他从玉衡醒来后好像一直试探谢危在他心里的地位。

“……”玉衡说他爱听的话,“不喜欢谢先生了。”

“哦?不喜欢了?为什么?”

“不喜欢了。”

沈琅还想问,但看着他不想说的样子也放弃了,耐心哄起这个缄默不语有些冷脸的弟弟,“阿容?生气了?”

玉衡脸上是大大的笑脸,“没有。”

他对谢危去通州本来无感,谁知,偶然听说姜雪宁去寺外为母亲求福,需要多住几日。这两者没有什么联系吗?不可能吧玉衡可知道他俩关系不一般。

去通州?为了姜雪宁?他俩到底什么关系。

玉衡有点抓耳挠腮,上一秒还口口声声什么阿容什么先生,这疯子到底怎么想的呢。

随后他释然了,怎么想的跟他无关。

玉衡再次偷偷溜出了宫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他把手上的腰牌往上一甩,最后稳当接在手中,脸上笑容得意。

他去了陈临的府邸,戴了人皮面具的他只能爬墙而上,也许正因为这样,他才注意到灯火通明的书房有些许动静,里面人影摇晃,偶尔有对话声。

陈临声音低低,“你说姜二小姐是被逆党掳了去?这……”下面的话因为他过度压低听不太清了。

姜雪宁被掳到通州去了?昨天谢危请求去通州,他是为了救她吧?

有趣的很。

*

古城的一隅,几座雕梁画栋的楼阁格外吸引人,它们隐匿于喧嚣之外,却自有一番风流雅致。

玉衡盯着它看了一会儿,在平南王身侧的薛定非回来了,不过他却与玉衡所想天差地别,几年的时间早就不复当初,变得世俗且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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