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易染对符篆的造诣果然很深,在他的引导下,墨垠逐渐对符篆和空间有了新的感悟。
他不由觉得,如果跟着花易染参透这道符篆,他对天篆玉简的炼化也会更进一步,于是他将一切杂念抛开,全身心投入。
正当墨垠神游于空间之道的奥秘时,他突然被人一把捞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他受了很大惊吓,懵了一瞬间。
花易染先嚷嚷了起来:“金逸,你要死啊,在这种时候打断参悟,搞不好要死人的!”
金逸却将墨垠紧紧的抱进怀里,又是摸又是吸:“别人可能会死,你不会,你留八百个后手,怎么可能会让自己走火入魔。”
他架着墨垠转圈,兴奋地说道:“小黑小黑,你这么大了,小时候看你像个长毛球,但是长大了竟然是短毛,不过胖乎乎的,还是一样可爱。你真是想死我了!”
花易染真的会留八百个后手不假,但是墨垠却是一心参悟进去了,被金逸这么冷不丁的打断,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
他终于缓过来了,起手毫不留情的给了金逸一爪子。
金逸竟受伤的手凑到嘴边吹气:“疼,嘶。”
墨垠又给了他另外一只手一爪子。
金逸转而抓住墨垠的脖颈子,往后遥遥的看了一眼,而后压低声音对花易染道:
“白曦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们给小黑剪剪指甲吧。”
花易染立刻道:“同意。”
墨垠死命挣扎,但还是被金逸一手抓住了前爪,一手抓住了后爪。
“麻蛋麻蛋...”墨垠骂了起来。
金逸手一松:“我C,他会说话,还是个男人的声音。”
墨垠失去了束缚,刚要跑开,却被花易染一把按住了。
花易染用另外一只手结了印,打进了墨垠体内:“现在不会说话了,按住。”
金逸有些犹豫,花易染挑了他一眼:“怎么?他是没毛了还是不可爱了?你不想抱了。”
金逸想了想,又像之前那样一手抓住了墨垠的前爪和后爪。
花易染从乾坤袋里倒出来了一大堆法器,然后一件一件的照着墨垠的爪子比划。
墨垠对法器反应越大,花易染就越兴奋,他最终选择了一件比他胳膊都长的大刀。
墨垠死命挣扎,恨不得立刻跟他拼了。
花易染比划着大刀:“我劝你自己把指甲伸出来,不然我一个不准把你的爪子剁下来也不一定。”
...
直到天完全黑透,白曦和许长宿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了。
墨垠“嗷呜”一声,一瘸一拐,凄凄惨惨的走向了白曦。
白曦心中一惊,将他抱了起来:“你怎么了?”
墨垠凄凄艾艾的伸出自己爪子。
白曦翻过来调过去看了半天:“伤在哪里?”
墨垠将指甲伸出来,很努力的给他看凝在第三根爪子中间的一小滴血。
花易染哈哈大笑:“砍掉了一点儿血线,它为了不让那半滴血蹭掉,一下午不肯动地方,哈哈哈哈。”
金逸也哈哈大笑起来。
白曦有些无语。
但墨垠不管,他就是流血了,他一头扎进了白曦怀里。
此时许长宿沉稳的声音响了起来:“小黑都这么大了,我能抱抱吗?”
白曦点了点头,将墨垠递给了许长宿。
墨垠不想离开,去抓白曦的衣服,但是没指甲了,抓不住,还是被递到了许长宿怀里。
“麻蛋。”墨垠粗着嗓子一脸严肃的看着许长宿骂。
他想劝退许长宿,然后他就就把自己还给白曦了。
许长宿果然看着他愣住了,此时有人拍了墨垠背后一把,墨垠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又发不出声音了。
花易染笑嘻嘻的将墨垠按进了许长宿怀里:“去音可撸,放心。”
墨垠心道:花易染什么时候能死啊。
此时金逸在后面嚷嚷:“行了行了,吃串儿喽,快来快来。”
他从午后起就拿出一个烤架,然后不知从哪里拿出很多穿好的肉串,一顿捣鼓来捣鼓去,此时他面前烤好的串已经堆了三尺厚。
金逸一挥手,将面前的串儿收走了大部分,而后对花易染道:“把你的酒分我两坛。”
花易染脸色阴沉下来道:“分个屁,我都跟你说了,那群人族是白眼狼,迟早背刺我们。整点儿串儿还得给他们送过去,天命者用活的那么卑微吗。”
金逸白了他一眼:“一会儿我的这些串儿要是有一根进了嘴,我就不姓金、”
他转身欲走,花易染却拉住他,塞给了他一大坛子酒:“只有一个要求,这些东西绝不许进那位嘴里。”
他向着断渊哪个方向摆了摆头。
“为什么?不是你朋友,你叫来的吗?”金逸忽闪着无辜的大眼睛。
“别问!”花易染又塞给他一坛子酒。
“好嘞。”金逸托着两坛子酒,愉快的去人族那边了。
墨垠看看花易染,再看看大石头前坐着的断渊:嘿嘿,绝对有情况,查,查清楚,将花易染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