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李门主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月公子,可是让在下好等啊。”
“李门主莫不是说笑,旁人来青楼寻人哪有青天白日来的,真真是扰人清梦。”
“是在下的错,一时兴起,忘乎所以,李某向公子陪个不是。”
“扑哧,李门主平日里也喜欢和人这般说笑吗?”
“怎么?我不能这样吗?”
“也不是,就是恍然觉得李门主好似也是个才十几岁的少年人,之前看着倒像个成熟稳住的大人。”
“月公子,你这一笑,也年轻了不少嘛。”
“李相夷!”
“月公子,以你的聪慧,大概已经猜到我今日的来意了,不知公子可愿为我解惑。”
月辞刚刚也不过就是没睡醒,脑子有些发懵,才和李相夷调笑了两句,也不知李相夷今日是发了什么疯竟然还配合他。不过,李相夷这张嘴,真真有些讨人厌。
“我这人向来做事都是明码标价,你既然想从我这里得到消息,不知你出得起什么?”
月辞话锋一转,正色起来,他刚刚被李相夷哽了一下,神清气爽,一下就清醒了。他心中微恼,若是没记错,他也就比李相夷年长了一岁,难道是他日夜颠倒,影响了容颜?
唉,不是,被带偏了,他又不靠脸吃饭,关心这个做什么!
“月公子何意?在下是办理公案,月公子理应配合。”
“是嘛,不知李门主是奉了那位大人的令,有无公文呢?”
“这...四顾门是江湖门派,与朝庭并无瓜葛。”
“那便恕我失礼了,我并无义务要配合李门主探案。不是吗?”
月辞就是故意的,他可以为李相夷解惑,但那是在李相夷没有触及他的雷区前。
咳咳,李相夷今日犯了两个忌讳。这其一就是吵醒月辞,虽然月辞没有向侍从发火,但不影响他直接给罪魁祸首记了一笔;其二嘛,说月辞老,没有人喜欢听到这句话!虽然月辞嘴上说不介意,但是不妨碍他又给李相夷记了一笔。
讲究的就是一个冤有头债有主。
“月公子,这恐怕不妥吧。”
“又何不妥?我是杀人还是放火了?”
“这...倒是都没有。”
“既然如此,李门主有何权力像审犯人一般对我,是想用刑,逼供?”
“我绝无此意!”
李相夷是第一次见到这般不给四顾门面子的人,自从他成为天下第一后,很少有人会忤逆他,更别说像月辞这样翻脸不认人的。
李相夷后知后觉,是自己将月辞给惹毛了,之前月辞给李相夷的感觉一直是很冷,是有心机又脆弱的人,如今看来,他还是个喜怒无常,擅长诡辩之人。
李相夷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月辞比之前多了些人气。
月辞见李相夷没有下文了,便端起茶杯请李相夷用茶。李相夷不想无功而返,没有接招。
月辞和李相夷说了这么多,又是刚起,早就渴了,也有些饿了,正巧侍从上前耳语,说是备好膳食,询问月辞是否摆饭,宴请李相夷。
“李门主,无事请回吧。”
月辞见李相夷似乎打算装看不懂,把话挑明了。
“月公子,是要用膳了?不知能否添副碗筷,在下奔波了一天了,实在是有些饿了。”
“堂堂武林第一门派--四顾门,应该不至于缺了李门主的一顿饭吧。”
“不至于,不至于,只是李某偏爱你们这里厨子的手艺。”
李相夷说着对上了月辞怀疑的目光,他没有躲避退让,这是实话,他确实饿了,虽然刚刚吃了些糕点垫了垫肚子,但完全不顶事,再则他也确实想在这里和月辞耗着,此举可谓一举两得。
月辞见李相夷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知道一时半会儿是打发不了了,左右就是添副碗筷的事,算了,李相夷都这样说了,他总是不好再回绝,况且自己真的饿了。月辞向一旁的侍从点头示意,侍从麻利的下去安排。
李相夷非常成功的蹭了一顿饭,之后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一直默默的跟在月辞身后,怪烦人的。
眼看李相夷还想跟进月辞办公的书房,月辞忍了又忍 ,停下脚步,转身对李相夷说:“我听闻李门主剑术超绝,今夜恰逢满月,最适合饮酒赏月,不如李门主在少师剑上系上一丈红绸,于望阁对面的江山笑屋顶舞上一段,助助兴,我便将郭家庄事件的原委讲与君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