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挺梦幻的,宴七兴奋的一晚上没睡,第二天精神抖擞的准点去竹林报道,开启拜师学武新篇章,一天天的安排的挺满的,导致他都没空想起摘星阁的事情了,左右他出不了云隐山,不如好好学武,不能浪费时间不是。
宴七不是没尝试过下山,但岑婆本就擅长机关阵法一道,在知晓是单孤刀欺师灭祖,妄图加害漆木山后,她替漆木山疗伤后,回房稍作休息便下山去修改阵法了,原先的阵法宴七一行人都不得门路,这加强版的阵法更是让宴七无从下手。
宴七又没探到消息,若是莽撞出手,硬闯下山,怕是以后再无机会完成阁主吩咐的任务了。
宴七就这样待在云隐山上,一边跟着漆木山学武,一边负责云居阁琐事,他正式成为漆木山的徒弟,就该好好孝顺师傅师娘,但他也不敢将自己之前的真实目的告知师傅师娘,毕竟在成为漆木山徒弟前,他先是摘星阁的一员。
就这样半年过去了,岑婆见单孤刀也没有派人来扰,且山中存粮不足,便告诉宴七安全走出阵法的路线,派宴七下山采买去了。
宴七也是这时才有机会,带着那只已经吃成球的胖信鸽下山,给摘星阁传递消息,几日后,经过小胖鸽的不懈努力终于将信息传递到了顾辞君面前。
这不,顾辞君收到信后,特地找到在药房做实验的徐延,询问起李相夷的身体状况。
“徐延,李相夷现在的身体状况适合出远门吗?”
徐延从草药堆里抬起头回道:“你问相夷小哥啊,他现在好的很,别说出远门了,只要不动用内力,去天涯海角都没事。”
“这样,那你收拾收拾,我们一起去趟云隐山。”
“去哪?云隐山?那不是李相夷的老家吗?”
“嗯,就是那里,有些事情是时候该查清楚了。”
“行,那我多带点丹药去,以防万一。”
“嗯,你收拾吧,我去寻李相夷。”
顾辞君说完便转身离去,他走得很快,一眨眼就消失在徐延的眼前,徐延叹了口气说:
“真是儿大不中留,那么着急干嘛~”
好在顾辞君早就走远了,没听到徐延的妄言,不然顾辞君在好的脾气也要和他掰扯掰扯,说好的做兄弟,你怎么背地里想当兄弟的爹?不厚道啊!
————
一行四人花了半月余才到云隐山的山脚,原定半月的路程,生生被徐延拖成了近一月,徐延许久不出远门了,起先坐马车还有点新鲜劲,可才过了三天,他便受不了了,他强烈要求下车走路,但他虽算不上娇养长大,却是在摘星阁好吃好喝了四五年,别的没见长,倒是养了一副懒骨头,众人陪他走了一段路,他就累了,闹着要坐马车,回了马车又嫌马车不稳当,总之哪哪都不对,徐延挑刺的功夫也算是一绝,他以前应该很喜欢吃鱼吧。
三人拿他是一点办法没有,只能等他慢慢习惯,只是这个习惯倒是不好养成,十天就只走了原定的一半的路程,后面徐延居然还晕车了,简直不可思议。
后来还是顾辞君用内力给他按/摩了几处穴道,他才缓了过来,然后天天缠着顾辞君给他按按,不然又开始反胃了,他还埋怨是小柯驾车不稳,一路上总是摇晃的很,人坐久了便忍不住想吐。
小柯简直不要太冤枉,他本来就是因为骑术和驾车技术娴熟才突破重重选拔,被指派来给阁主驾车,护送阁主和其他人前往云隐山的,他万万没想到,徐医师的身体连两个病人都不如。
两个病人--顾辞君和李相夷面面相觑,见两人剑拔弩张,试图劝和,结果就是小柯在顾辞君的示意下,大人不记小人过,无视了徐延。
徐延小人得志,吵赢了架,气色都好多了,精神头也好了些,又有些生龙活虎的模样,拿起小案几上的茶水喝了起来,边喝边摇晃脑袋哼起了小曲,好不快活,哪有刚刚那般晕车虚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