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在的日子里,两人总是要顾及方多病的,尤其是顾辞君,他也没有脸皮厚到在旁人面前亲亲我我,尤其这个人还是个小辈。
这严重导致了李莲花的生活质量大幅度下降,虽夜/夜抵足而眠,但…无事发生。
顾辞君在一旁看着李莲花忙上忙下,也不知道他在高兴个什么,屋子收拾好了,他今晚可就搬回二楼了。
顾辞君还是小瞧了李莲花,他要搬回二楼,也得看李莲花答不答应。
李莲花收拾完屋子也想起来这茬来了,他和顾辞君虽然早就互许终身,却是分房睡的,因为顾辞君有阴影,这也怪当初的小相夷,夜/夜把人缠着当抱枕,这不给人整出心里阴影来了。
不过这样难不倒李莲花,要是顾辞君要搬房间,他跟着也搬就是,主打一个寸步不离。
果然,晚上的时候,两人洗漱过后,顾辞君便抬脚要上二楼,可才走了一步,便发觉李莲花也跟了上来。
“相夷,你这是?”
“回房歇息呀。”
李莲花说得特别自然,好似他没走错地一般。
“可…你不是一直住一楼的吗?”
“阿君睡哪我就睡哪,不对吗。”
“额…别闹了,天色不早了,该就寝了。”
“是该就寝了,阿君,你不想和我一起吗?”
又来了,又是这种委屈且绿茶的语气,顾辞君琢磨,这李莲花该不会是绿茶精转世吧。
“当然…不是,算了,我们在一楼睡吧。”
顾辞君收回要迈向下一个台阶的脚,转头走回了一楼,李莲花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笑成了一只偷腥成功的狐狸,见顾辞君已经走到床边坐下,赶紧收敛了脸上的表情,跟了上去。
李莲花又一次成功拿捏住了自家心软的恋人,他把房门合上,麻溜的上了床,特别乖巧且规矩的躺/好,在顾辞君以为今晚会相安无事的时候,李莲花一个翻身,将他环在怀里。
“阿君,我想…”
“想什么?”
“我想…吻你,可以吗?”
李莲花望着顾辞君的眼睛,屋内烛火已息,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纸窗照进,黑夜中,李莲花的眼眸显得特别明亮,顾辞君想,满天星辰也不及他眼底的星辉。
顾辞君为美/色/所/惑,他微微点头示意,李莲花见他同意,笑了一下,附身吻住眼前人,他的唇边,是呼之欲出的春/天。
李莲花的吻起初是温柔的,如蜻蜓点水,之后是让人沉溺的;顾辞君感觉到一阵酥麻从全身蔓延开来,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欢/愉,开始两人还是势均力敌,渐渐的他在过程中迷失了方向,只能勉力迎/合。
李莲花是个经验丰富的猎手,他很有耐心,极其擅长温水煮青蛙,一点一点的试探、入/侵、深/入,他邀请着猎物与他在唇/齿/间共/舞,诱其深陷在他特意编制的巨网,困住了猎物,他享受猎物的微弱的挣扎,又用温/热的手掌引猎物沉溺。
顾辞君本就对李莲花没有一点抵抗力,如今更是被李莲花磨/的没了脾气,他也不知道李莲花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都偷学了些什么,但他知道他逃不了了,不过他本就没有想过要逃跑,他是自愿的,心甘情愿的掉入李莲花设计的囚笼。
“停…不要了,相夷。”
顾辞君声音嘶哑带着哭腔,他低声恳求着,希望李莲花能良心发现,然后放过他,他真的受/不住了…
“阿君,乖,我们继续。”
顾辞君意识迷糊,好久才听清楚李莲花的话,吓得他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他眼角泛红,眼眸中泛着泪光,哀怨的盯着李莲花。
“你…唔…”(混/蛋)
似乎是猜到了顾辞君的未尽之意,李莲花浅笑一下,立刻堵住了他的接下来的话。
顾辞君刚刚生出点抵抗的意识便消弭在唇/齿/相/依间,李莲花好不容易逮住了机会,如何会放过已经被他烹熟的美味。
又过了许久,他在顾辞君耳边轻声哄道:“阿君,乖,叫声夫君,我就依你。”
顾辞君快速眨了好几下眼,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方案的可行性,半晌之后,他朱唇轻启,试探性的唤了一声:“莲花…夫…君?”
“嗯,阿君,真乖。”
李莲花笑着回应,结束了这场酣/畅/淋/漓的狩猎,他起身去端来一直在灶上用火煨着的温水,他轻手轻脚的替顾辞君清/洗。
顾辞君这会已经抵不住困意睡着了,任李莲花摆弄。
经过这么一闹腾,阿君应该没有心思再去想之前的种种了,李莲花摸了摸顾辞君泛着红晕的脸颊,他叹息一声,过去的事情他已然放下,可顾辞君却没有,看来当年的事情还是在他心里留在了很深的印记,解铃还需系铃人,李莲花只能一点一点的替顾辞君解开心结,让他放下着沉重的过去。
简单的收拾一番,李莲花躺回顾辞君的身边,感受到李莲花的气息,睡梦中的人一个翻身滚进李莲花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
两人相拥而眠。
夜色渐浓,莲花楼的动静终于平息下来了,狐狸精放下捂着耳朵的爪子,在月下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