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纱怀疑季屿生可以一心多用,明明刚才注意力全在戏台上,既然还能同时感知到她在做什么。
明纱收起手机,将发现的信息详细说给他听,然后问:“老板,我们真的能找到物主吗?”
恰好这时,服务员开始给他们这桌陆续上菜。
季屿生倒了一杯普洱放在她桌前说:“先吃饭。”
“哦,好。”
她确实饥肠辘辘,只能先填饱肚子。
两人安静地吃东西。
这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但点的菜基本都吃光了。
明纱的战斗力依旧坚|挺。
两人吃完饭,从茶楼出来,紧接着去了一趟曲粤坊咨询相关人士。
然而,正如禾莉所说,曲粤坊的人对于彩蛋吊坠的来历皆是一问三不知。
明纱顿时觉得前路漫漫:“老板,一点儿线索都没有,怎么办啊?”
季屿生说:“先回酒店。”
晚上,在外游荡了一天的两人回到酒店,双腿又酸又麻。
明纱一到房间门口就迫不及待地开始脱鞋。
她觉得今天自己一定是朋友圈当之无愧的步数王。
季屿生从口袋里取出房卡,贴在感应区。
嘀嗒一声,门开了。
他跟仍站在隔壁房间玄关处换鞋的明纱说:“等会儿把资料整理一下拿给我。”
明纱动作一顿,靴子半挂在脚上摇摇欲坠。
“大晚上的,你要资料做什么?”
“工作。”
“啊?”
明纱踢掉靴子,从鞋架上取下拖鞋换上。
季屿生还站在原地。
她走到门边,抬头看他。
朦胧柔晕的微光里,他神情坦然疏淡,再配上一张清心寡欲的脸,搞得任何人只要稍加歪曲他的意思,都像是在亵渎神明。可那含情带露的眉目,凝眸深处又皆是风情与故事,很难不让人产生遐想。
真是女娲手下割裂又完美的“艺术品”,多看一眼都是邪念。
明纱收回目光,随便扯了个借口敷衍道:“老板,大晚上还工作多容易猝死啊?”
季屿生说:“想早点休息的话,现在可以提前交给我。”
明纱笑了:“也不是,就是想问晚上加班有没有加班费。”
季屿生:“……”
起初,明纱也只是把这件事当成工作的一部分,但是,她的好奇心和探索欲已经旺盛得突破天际。生活中那些平凡或诡异的故事,对她来说都是致命诱惑。而且,不知道为何,她心里有股劲,特别想尽快帮王文音完成遗愿。
她想,季屿生的心情,大概也跟她一样吧。
晚上八点,明纱简单收拾了一番,将季屿生交代的东西全塞进背包。想了想,又从行李箱里取出防狼喷雾和电击棒,一并放进去。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是故事就是事故,这些东西冯管用不用得上,带着就对了。
明纱怀里抱着台笔记本,背上一个双肩包,裹着厚厚的外套来到季屿生房门前。
他屋里亮着灯,光从门缝漏出来形成一条线。
明纱腾出手轻轻敲了敲门。
“老板,是我。”
季屿生正在查阅王文音的书信,听到响声,把信件塞回文件袋里压在手机下,起身走过去开门。
冬夜寒气袭人,酒店走廊光线暗淡,地砖凉得跟冰块似的,门一开,过堂风迎面吹来,明纱哆嗦着打了个喷嚏,嗓子像粘着层浆糊。
“再迟一秒开门,你就没有助理了。”
季屿生侧过身给她让道:“进来吧。”
明纱踱着碎步蹿进屋里。
季屿生随手把门关上,将空调换成制热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