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见是熟悉的人,只是招呼到:“坐,吃点。”
“不了,不想再吃西餐了。”祝慈揉着肚子,昨晚吃了太多油腻的,今天早上,其实想吃点包子,喝碗豆腐脑,但这里肯定没有。
“都进副本了还那么挑剔,这里可是吃完上顿没下顿的。”何方卉优雅地拿起纸巾擦嘴,她声音很大,听得众人都看向她。
鹪鹩又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绿门口,她小声问道:“客人有什么想吃的吗?”
“......算了,不用。”这人总是突然出现,让祝慈心惊。
“我有想吃的,”何方卉坏心眼起来,“我想吃烤小鸟,最好是嫩嫩的鹪鹩,你们这有没有?”
鹪鹩抬起头,眼里闪过疑惑,后摇头说:“好像没有。”
“切,没意思。”何方卉没得到想要的反应,不高兴地用叉子戳起食物。
鹪鹩站在绿门那里,低头不发一言。
大约20分钟后,人都到齐了,那个昨日的神秘男人也现身于此,但依旧保持生人勿进。
此时时钟快指向10点,云雀从绿门出现,行了绅士礼,说道:“各位客人,庭审将于10点半开始,从白门进入,望大家准时到庭。”
鹪鹩也跟着行礼,两人这次没有回到绿门,而是站在一旁等候。
陈简凑过来问道:“到底要审判什么?审判麻雀?麻雀又是谁?”
于嘉宜舀着土豆泥,搅和搅和勺子:“你问的这些问题,只有到了10点半才知道,现在不清楚。”
“那祝慈呢,你有没有想到点什么?”陈简还是不死心。
“你把她当百度查啊,”何方卉掀眼,抢了一勺于嘉宜的土豆泥,“马上就到时间了,别烦。”
祝慈倒是有话想说,她开口:“其实我昨晚回房间,在走廊上......”
顿了顿,她又换种说法:“你们昨晚有碰到什么怪事吗?”
他们三人表示没有。
“走廊上发生什么了?”于嘉宜问。
“也没什么,就是个水型的RM而已,解决了。”她这么说着,隐瞒了昨晚最后的那个重点。
不知道为什么,她并不想说。
时钟上的长针指到了最下方,10点30分,客厅内沉寂的过于诡异。
云雀和鹪鹩一人一边,拉开白色的门。
一个身影从里面窜了出来,蹦蹦跳跳,来到了长桌前。
“客人们好,我是杜鹃,由我引领你们去往庭审,乌鸦法官已经提前到达了。”那个男子咧嘴笑,咬着下唇,眼睛弯成月牙,站在地上,手撑着桌子,止不住地兴奋,原地跳蹦。
叶清清支起身,手掀动短发轻扬:“带路吧。”
进入白门之内,也是一条狭长的走廊,不过这次走到头,有一个老式的手摇电梯,众人站进去,一共18人,倒不显得拥挤。
电梯缓缓向下。
“咚”一声,停住,云雀拉开伸缩门。
面前那里,宛若一间教堂,高高的十字架横在堂上,堂中端坐一人。
一个威严的,年长的女性。
她拿起法槌,响声震慑法庭。
“肃静。”
云雀和鹪鹩指引他们坐在陪审团的位置,随后两人站去法官两边,而杜鹃开心地挥手,去往门口站岗。
乌鸦法官环视下堂,抬起眼睛直视,说道:“请原告鸢入座。”
杜鹃听了这话,在门口拉开门。
被称为鸢的男子昂首挺胸,并不正眼看任何人,径直走向原告席位坐下。
乌鸦法官点头,她又继续说道:“请被告麻雀入座。”
大家看向门口,门并未打开,都相视无言,不知道麻雀怎么还没来。
何方卉偏头,对着祝慈道:“麻雀跟你一样爱迟到。”
祝慈没有搭腔,她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答案,但她不敢表现。
乌鸦法官静等一会,叹了口气,一敲那响亮的法槌,说道:“云雀,鹪鹩,杜鹃,去请被告入座。”
三人立即行动起来。
他们没有出去,而是走到了陪审团前。
杜鹃和鹪鹩,分别站在陈良义与叶清清面前,而云雀,则是伫于祝慈身旁。
三人同时鞠躬:“请麻雀进入被告席。”
所有玩家都震惊了,那两个队的伙伴立刻护在那两人面前,于嘉宜也伸出手,左手拿刃挡住祝慈,何方卉则是危险地眯起眼睛:“再说一遍。”
祝慈淡定,按住于嘉宜的手臂,问道:“为何我们是麻雀,又为何成为了被告,请问我们犯了什么错?”
“哼,”鸢猛地站起,怒拍桌子,“犯了什么错?我昨晚亲眼看见,麻雀杀了知更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