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和五条悟开始观察半衔，行动非常光明磊落，不加一点掩饰。

具体表现为体术课时增加了，一个人出门采购变成了三个人，诸如此类。

但两人的时间并不充裕。

他们已经恢复了正常的作息，又开始频繁地进行任务，好几天不回高专都是常见的，家入硝子偶尔在很安全的情况下跟着两人出去放风。

稀缺品种咒术师就是这样，把有限的精力投入到无限的祓除咒灵中去。

好容易等到了一个清闲的午后，翘掉了下午的文化课，几人才又聚在了一起。

五条悟趴在桌子上，歪着头，举起一直手示意半衔把手机给他，“不是我的，对，你的，我想看看——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吗？”他眨眨湛蓝的眼睛，光明正大地卖萌。

这种不尊重别人隐私的行为在一个人太理所当然，而另一个人有意纵容下显得正常又合理。

但感觉五条悟的用词有点太黏糊了，是错觉吧。

一把接住半衔扔过来的手机，五条悟向夏油杰招招手，两人凑在一起大声密谋。

手机就是普通的手机，短信ins也没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地方，甚至都没有什么社交对象，更别提和黑暗组织的阴谋了。

夏油杰看着一脸‘你看我说的对不对’的五条悟，无奈叹气，他只看了几眼就没再看了，即使手机的主人并不在意，这件事也多少有些冒犯了。

五条悟摁摁戳戳，点进了一个名为‘在日华子（极限求生版）’的群聊，认识到了一种叫留学生的神秘群体。

满屏的中文并不影响五条悟阅读，虽然日本一直在去汉字化，但有点底蕴的家族都会把学习汉字放在很重要的位置上。

换句话说，他中文好得很。

在日留学生的话题简单而质朴，除去一些比较地狱的内容，更多的就是寻找搭子拼饭和求助。

比如“今天炖了只鹅，大雪配大鹅，有意者私聊。”“家人们，刚下飞机，为什么租的房子没有家具？”，再比如“有在横滨的家人吗？红色港口株式会社这个公司待遇好吗，我刚拿到两个offer不知道怎么选。”“拉面配米饭，小菜是饺子，就算我是x西的都会晕碳。”“这谷子的价格是认真的吗？**这简直就是天堂！”

五条悟乐不可支。

一张图片毫无预兆地蹦到了五条悟目前，下面回复的人除了讨伐就是心痛，他觉得好笑，举着手机窜到半衔面前，“我想吃这个！你给我做好不好？”并试图用美色进行诱惑。

半衔放下手中的书，被图片里的草莓麻婆豆腐攻击到了，捂着胃艰难道：“这草莓和豆腐死的太冤了，是会形成咒灵的级别。”

家入硝子戳戳夏油杰，“出去走走？”

夏油杰合上书，“行。”

橘黄色的日光透过窗户，在走廊上洒下矩形光斑。窗外的树叶不时传出簌簌的声音，那是雪落在地上的信号。

今天早上与日出一起来的是连续几天的雪停了，似乎在宣告着今年已经进入尾声。

家入硝子声音不大不小，“你们两个观察出什么没有？”她很敏锐，却并不了解内情，但同学的行动不加遮掩，她或多或少能感受到夏油杰想确认些什么。

夏油杰摊手，“半衔是个好人。”

每天的生活规律而轻松，在高专时不会乱跑，甚至除了上课和晨练外都不怎么出门，外出除了常规采购，就是给悟排队买甜点，他甚至还会扶老奶奶过马路，带找不到大人的孩子去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