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的照着日程表的内容，该上课的时候上课，该锻炼的时候锻炼，知道自己不能随便出高专也不闹，在其他人出任务的时候会去阅览室泡着。

五条悟听到监视半衔的监督辅助汇报的半衔的一天的行程时都有点震惊。

这么乖？

有点意外啊。

那孩子可不是一个安稳的性子。

但也不是很意外，那孩子是很聪明的。

毕竟在什么都不记得的情况下，还能伪装的让很多人看不出来，可不是什么听话的孩子能够做出来的事。

是的，五条悟已经看出来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半衔根本什么都不记得，五条悟甚至怀疑半衔的看似流畅实则缺少句子成分的日语都是现学的。

但是那可能吗？

五条悟摇摇头，就算是有六眼，也不可能在几句话的时间里学会一门语言。

而另一个猜测就更符合逻辑了些，半衔原来是一个外国人，因为某些原因才流落到日本的实验室，虽然这个实验室的踪迹目前还没有头绪，但五条悟已经单方面认定了半衔出自实验室。

那一身毫无使用痕迹的皮肤足以证明。

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人，身处一个不熟悉的环境，用着不熟练的语言，把自己伪装得与正常人无异。

那这个人可以说是很聪明了。

聪明人是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或许是知道有人在监视他，或许是想先了解周围情况，总之，聪明人不会在这个时候就漏出马脚。

得知半衔现在还在阅览室，五条悟瞧着天色，太阳已经下山了，几颗星星挂在橘色与蓝色交融的天际。

半衔已经在阅览室呆了一天，他盘腿坐在木地板上，周围三本五本摆放着几摞书，腿上地上摊开了两三本书，手里还翻着一本，书页哗啦啦地翻动，速度快的让人觉得他是在翻书玩。

五条悟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他轻快地蹲在半衔目前，与他平视。

五条悟举起手里的饭团，“听说你早上就来了？中午没有出去吃饭，不饿吗？”

半衔的肚子非常配合的咕咕叫起来，他不是不饿，只是觉得饿一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当着五条悟的面就发出这种声音，他有点害羞，后悔为什么没吃午饭。

“有点饿。”半衔道，但他控制住了自己的目光。

五条悟几下撕开饭团包装，塞到半衔嘴里，“先垫垫，走吧，一起去吃晚饭？”

半衔放下手里的《日本近代史纲要》，把它合起来放到手边的一摞书上，那摞书五条悟扫了一眼就没注意了，无非是一些古代近代的历史书。

倒是半衔背后那几摞，《咒术发展论》《咒术师的前世今生》《怎样做一个合格的咒术师》这几本五条悟还看过，但觉得太扯就放弃了。

看来半衔也觉得扯。

半衔不觉得扯，这几本书他破天荒地翻了三遍，就为了把内容都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