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来瞧瞧你胳膊如何了?”我随口解释。
绮罗神色一紧,杏眼立生出警惕。我不动声色地走过去,床边坐下。
讳疾忌医。傍晚是必须的检查,现夜深人静,内院私帷,爷既然知道她怕痛,又怎会再弄疼她?
从今往后我的荣即是绮罗的荣,绮罗的疼也是我的疼,我不信她绮罗拿我当知己,跟我一不离不弃一条心!
……
早已养成了黎明即起的习惯。到了每日起身的点,我睁开眼,怀里的绮罗却还睡得跟猪似的,一动不动。所以我也不动,合上眼回味昨夜……
身为皇子,无论我干什么都是身边一群人围着伺候——偌大后院,除了绮罗院子,哪里没有通房?
昨儿绮罗胳膊不能动,一切都依赖我照顾——我这辈子再没似昨儿夜里那样专心、忍耐、体察一个妇人的欢愉。
而绮罗,一点疼都不能忍的任性也带给我前所未有的体验——有那么一刻,我以为我触摸到了绮罗的心灵,听到了她灵魂回应我的颤栗和鸣,看到她心花怒放,光彩溢目,载着我直上云霄,羽化成仙……
“笃,笃,笃”,高无庸敲击窗棱叫起,绮罗迷糊地睁开了眼睛。
按理,绮罗接下来就当叫醒我。
但绮罗有个可笑的习惯,就是她不信任天光,也不相信高无庸的尽责,她只认她那块每天晚上临睡时塞在枕下的怀表。非得看到怀表的时针分针指到位置了才肯起。以致我每日都有个将她的怀表拨快半个时辰,唬她一跳的冲动。
跟往常一样,绮罗想伸手摸怀表,却没抬动胳膊。绮罗不死心的挣扎,耸肩扭腰,胸似水波一般荡漾了我心怀一下,又一下。
大清早地我一下就起了兴致。
我瞬间决定今儿不去早朝了——连十三弟在内所有人都认为我待绮罗苛刻,现绮罗抱恙,我晚到一会能改变大家伙对我的看法吧?
……
知道绮罗不耐疼,故意地我揉搓绮罗的胳膊轻笑:“绮罗,这怎么扭的?扭得跟蛇游似的,再来,再来。”
上古神话里人类始祖女娲、伏羲都是人首蛇身。女娲伏羲蛇尾交缠即寓意阴阳结合。似《太平广记》《搜神记》等话本里许多蛇妖化成美貌妇人跟人交合故事。
……
显然罗美的药很有效用,任我如何揉搓,绮罗都不再似昨儿一般尖叫哭泣,只是一味躲闪,胸似为春风拂过的池水一样波澜荡漾。
绮罗这个模样,比话本里的图画生动多了!
“呵,美女蛇!”我想象自己是传说中法力高强,降服蛇妖的训蛇人,扯住绮罗头发,迫她抬头,问她:“蛇信呢?吐出来。”
绮罗乖巧地吐出了舌头。
伸出手指,绮罗温顺地舔舐吮吸,看我拉开衣带,又伏我腰间服侍……
比起两年前才刚进府,绮罗已颇知情事,从中得趣,但还不够,我渴望更亲密的结合——每回巡查早岗,经过曹寅家班院子,都看到舞伎们练功。舞伎们开□□腰,头股交叠在一处什么的原是平常,但近来有那么两个胆大的,拿眉眼追着我,传情。
我知道的她们的心思,无非是觉得自己舞蹈功底好,腰肢柔软,比绮罗强,能取而代之,得我宠幸。
自以为是得可怜,我自不会假以辞色。
就是这个姿势,我想试试——当然是跟绮罗。
摩挲绮罗腰臀一刻,我拉下她的裤子,绮罗扭身配合……
拉着裤子带过绮罗的腿来。绮罗身体柔软,任我摆弄……
脱下两条裤腿,也确认了绮罗腰肢柔软,我一发力,即压着绮罗的腿将她的首股交叠在了一处。
绮罗悚然变色。
我知道绮罗又多心了,以为我折辱她。
这完全是没有的事——夫妻之间,换个花样而已,有什么辱不辱的?
绮罗对我诸多误会,一时半会地我也解释不了。我,我总不能直言告诉绮罗曹寅家班舞伎勾引我吧?
这不没事找事吗?
我恍若未见地按住绮罗的腿,自顾动作——绮罗好乐。只要绮罗畅快了,这气自然就过去了。
过去两年,耳鬓厮磨,我已很知道绮罗秉性。我有信心!
……
杏眼呆滞一刻,颓然合上,任我作为。
我暗舒一口气。
绮罗生性骄傲,悍不畏死,我真担心她脾气上头,咬我。
绮罗现不激烈抗拒我就好。
等我放手试过这一回,自然两情相悦。
似平日人前端着礼法规矩就罢了,这内院私帷,枕席之上,我再不想伪装掩饰——我想跟绮罗坦诚相见,想绮罗接受完全真实的我,不受皇子身份,各种礼法规矩束缚的我,纯粹地为一个妇人神魂颠倒,肆意妄为的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