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平已然习惯弹幕很多时候纯纯是闲聊一般。
对赵德林的答案,柴平重重点头道:“我的性子不管是嫁人不嫁人都不会变。”
赵德林没有犹豫的答道:“不必变。”
眼前的少女自信张扬,生机勃勃。那是他所没有的,也是他所喜欢的。
有心想让柴平没面子的人,想不到赵德林如此给柴平撑腰,那副无论柴平怎么样他都态度,都能够接受的态度,叫人羡慕是真,扎了无数人的眼也是真。
“德林,你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围着一个女子忙前忙后。”赵光义一脸不认可的开口,神色间显露出不悦。
不料赵德林丝毫不以为然的道:“虽无功于社稷,以我的身体也很难有功于社稷。至少不给父皇添乱,不给大宋添乱是我能做到的事。三叔有凌云之志,非我所能比。我不敢与三叔相比,但也请三叔切莫对我诸多要求。”
言尽于此,赵德林算是把话说得相对清楚。
杜太后不悦蹙眉道:“德林,你还小,你三叔在教你如何为人行事。”
嗔怪之意,显然并不满意赵德林处处以柴平为主,压根没有半点好男儿该有的样子。
“我的身体祖母是知道的,能活着已然不易。母亲去世时对我最大的期望是我安乐健康。余下的,再未有任何要求。想来她若活着,见我同平儿相处融洽,满心只会欢喜,绝无责怪。”赵德林提起母亲,既赵匡胤的发妻贺氏,早年病逝,在大宋建国后,赵匡胤追封她为皇后。
多年来,赵匡胤再未立后,在他心中,怕是也只有这一位发妻才有资格作为他的皇后。
赵德林提及已故的贺皇后,不免让赵匡胤感慨万千。
“当年德林体弱,若非平儿怕是早已不在。皇后在世时对平儿心存感激,朕也一般无二。他们两人的事,你情我愿。我们虽为长辈也少管孩子的事。”赵匡胤相对豁达,恰也正是因为如此,柴平与赵匡胤素来相处得非常不错,并没有过多的龌龊。
大抵不高兴,不乐意的人,更多是见不得他们高兴。
纵然杜太后有心借机训斥柴平,不承想第一个拆她台的竟然会是赵匡胤。
终究杜太后不得不将心中的不悦压下,大喜的日子,今日设宴的是他们赵家,若在此时闹出乱子,丢脸的也是他们赵家。
杜太后不发一言,赵光义在赵匡胤开口后也不敢再挑刺,他现在犯的事多,多说多错恐引起赵匡胤越发不满,非他所愿。
这一点各自达成默契,谁都不再吱声。
柴平一边吃,视线一直落在周围的人身上,赵德林并没有错过她眼中的审视以及那份坚定。有心想开口劝说,话到嘴边终是咽回去。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柴平并非寻常女子,他该知道。
随着赵匡胤开口,没有人再把注意力集中在赵德林和柴平身上,各自赏花饮酒,各找各的乐趣。
柴平寻人,终于寻着了。
是以,柴平端起酒杯,没有人注意到时,柴平已经走到那位身着铠甲的将士面前,“钱副将,我敬你一杯。”
这一位钱副将三十来岁的年纪,于人群之中算不得引人注意,柴平寻上他敬酒,钱副将诧异万分,询问的视线落在柴平身上。柴平昂起下巴,嘴角含笑问:“怎么,我敬钱副将,钱副将不受?”
“末将不敢。”纵然柴平作为前朝皇室,无权无势,架不住赵匡胤宠爱,又有意用她竖立标杆,以令天下知他宽宥。别管心里看不看得起柴平,明面上总要有几分恭敬。
“那便请吧。”柴平丝毫不觉得她敬人酒有何不可,钱副将应下一声是,将酒杯与柴平的酒杯相碰,随后冲柴平一笑,一饮而尽,相当的阔气。低头发现柴平并没有喝,钱副将诧异无比的相询,“郡主?”
柴平应一声,下一刻将酒倾洒于地,这是敬酒?
无数人不解,没等人问出心中诧异,一阵惊慌失措的声音响彻整个宫殿,而那原本站立的钱副将,轰然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