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道空无一人,一梯一户的户型,隐蔽性极好,当初齐杨提出来要买房子,还是他给齐杨提的意见。
齐杨单薄身影站在门前,他正在开门。
廊道灯光落在他身上,显得身形更加单薄,仔细听,还能听见他隐忍的抽泣声。
“老婆。”谢泽屿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但没有之前让人不寒而栗的恐怖感,反倒多了丝自责,连喊他之时,也莫名小心翼翼起来。
齐杨顿了顿,瞥了他一眼,眼角的泪水被甩落在地。可他没有再理会谢泽屿,而是开门而入。
只是他没想到,门还没关上,谢泽屿的腿抵在门缝上,不让他关门。
齐杨看着那条大长腿,使力而出的大腿,牛仔裤勾出裤子里坚硬的肌肉线条,他的视线顺势而上,落在了谢泽屿的面容上,他没有丝毫明星包袱的抵着门。
谢泽屿看着齐杨眸中的神色,心里一慌,他真是该死。
“老婆,我错了,我只是想让你多在乎我一些,刚才你推开我,所以一时没控制住情绪。”谢泽屿真诚的道歉,他垂下眼敛,深邃的眼眸满是内疚。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说过了,我们不合适,你不要再来找我了。”齐杨嘴角拉下,冷脸相言。
谢泽屿随即反驳,“我不同意分手。”
“我不是和你商量,而是通知你。”齐杨的回落,朝他腿上看了一会儿,“我要关门了。”
谢泽屿的腿更为坚硬的抵着,不给他关门的机会,齐杨只好打开门。
“好啊,不分手可以。”
见齐杨松口,谢泽屿心落下,收回了腿。
下一秒,“啪”地一声,门快速在谢泽屿的眼前关上,一扇门隔在两人之间。
齐杨松了口气,换好鞋朝里走去。
齐杨将带回来叮咚东西放着沙发上,自己则是跑去卫生间。
再次出来,他看见沙发上坐着的谢泽屿,瞳孔微缩,不是,他是怎么进来的。
他突然想起,肯定是以前将密码告诉他了。
他的锁是电子锁,钥匙、密码和指纹都可以开锁,他自己倒是不记得密码了,所以只用指纹开锁。
这波,失策了。
“你怎么进来的?”齐杨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对谢泽屿不通过他的同意,就进到家里,他非常生气。
“老婆,你的密码那么简单,我一试,它就开了。”
听到谢泽屿话的齐杨,脸色暗下,什么意思!
“我没同意你进来,你现在赶紧出去。”说着,他快步走向沙发,将谢泽屿从沙发上拉起,推搡着,要把他赶走。
“老婆,我真的错了,我承认我是因为林桉,所以情绪冲动,但我是真的在乎你,喜欢你。”
谢泽屿没有使力,他怕自己用力,会伤害到齐杨,所以任由着齐杨推他。
“我不听,你现在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会再相信。”齐杨大声回道。
下一刻,他的手被反手握住,一股力,带动着他的身体,他失去重心,朝面前人的怀中砸去。
而后,他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那股熟悉无比的雪山松柏木质调,与滚烫的怀抱形成明显的反差。
他被谢泽屿紧紧地抱在怀中。
“老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是我太小气了,见不得老婆和别人好,我保证,以后都会听你的话,别分手好不好?”
谢泽屿一声声在他耳边呢喃,声音脆的跟玻璃似的,仿佛做错事的小孩子,只能不断的跟他道歉,乞求他的原谅。
被紧紧抱住的齐杨,眉头一皱,忍不住大口呼吸起来,他抱得好紧,感觉整个人都呼吸不过来了。
可听到谢泽屿的那句话,齐杨忍不住开口。
“你先放开我。”齐杨的声音细微,“你抱得太紧了,我要呼吸不过来了。”
谢泽屿闻身,连忙松手。
齐杨随机抬头看将自己抱住的男人,眼里泛着泪水。
“你说真的?”他发问,嫣红的眼尾微翘,眼中的泪水摇摇欲坠,脸颊和鼻尖也染上一层红晕,浅红的嘴唇潋滟,而他正楚楚可怜。
“什么都听我的?”
看着老婆受尽委屈的模样,眼眶里的眼泪仿佛被精心点缀一般,风一吹,它便顺着眼角滑落,滚过脸颊,掉落在他的手臂上,滚烫,像火一般,灼烧着皮肤。
他抬手,修长的指节拂过他的发丝,指尖轻轻触碰那柔软的脸颊,接触到滚烫的泪水之时,他心一抽,仿佛被针扎一般,无缘由的心痛。
“我都听你的。”
谢泽屿薄唇微动,话落了出来,站在他面前的齐杨,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仿佛水流一般,止不住的落泪,看得他心疼的要命。
都是他的错,惹老婆哭了。
他手急忙乱地擦拭眼泪,眼里的愧疚更上一层。
齐杨偏脸躲过他的手,伸手将他抱住,整个人埋进他的怀中。
声音沉闷地说道:“你以后都得听我的,不然,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感受到胸膛上衣服被浸湿的谢泽屿,慌张失措,连连应下。
“我都听你的,别哭了,我以后不会这样的,我保证。”
听到谢泽屿的那句话,齐杨内心暗喜,嘴角肆无忌惮地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