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的可颂!罗杰的脸都绿了,你这样,我还怎么吃!
贺松高的表情无辜,似乎在说:你嫌弃我?
倒也不是嫌弃……诶,哪有这样子的。罗杰举着可颂包,心想直接整个给他是不是显得自己太不大方,搞不好还会被误会——那个什么,恐同。他欲言又止,想说又不敢说,最终只能憋屈地继续吃贺松高咬过的可颂。
“……”心情好复杂。
“牛肉堡还要不要。”贺松高像没看见似的,递给他一只牛肉堡。
“吃。”罗杰说,三两口把可颂吃完,剥开牛肉堡的皮继续吃。
吃完,他们坐在座位上喝咖啡。这地方是个海景区,可以透过玻璃窗看外面的风景,不过这会儿什么都没有,一点也不值得欣赏。罗杰有些失望,但是看贺松高好像很淡定,哦,他想起来了,这就是旅行中的“意外”。既然是意外,那就不可避免,有啥好失望的——再说也并不是一无是处,再差,还有贺松高陪着他啊。
这样一想,罗杰又开心了。想跟贺松高聊聊天。
他叼着咖啡杯,问贺松高:“你对丹麦熟吗?”
“不熟。不常来。”
他好奇:“这里离英国不是很近吗,我认为你读书的时候应该常在欧洲各国游玩。”有钱人的生活,大概不是在玩就是在寻找好玩的路上吧。
“来过,没有经常。”贺松高说,“丹麦好玩的不多。”
“所以我们只停留两天啊。”罗杰若有所思。
“你想玩几天?”贺松高说,似乎这是可以商量的事。
“我听你的。你说不好玩,那肯定就是不好玩。”
“嗯。过两天带你去滑雪。”
哇!这个好!罗杰的眼睛亮了亮:“去哪里?瑞典,挪威还是芬兰?”据他所知,这三国都有很多大型滑雪场。
“芬兰吧。”贺松高说。
“好好好!”罗杰握紧拳头,“我只去过东北的滑雪场,还没去过芬兰的滑雪场,好期待!一定很好玩吧。”
漫无目的地聊了会儿,轮船到港了。
回到大巴上。有边境警察上来检查证件,罗杰把护照翻出来,警察查完前几排,探头往后面看了一眼就下去了。
“这也太敷衍了吧。”罗杰嘀咕。
“还困吗?”贺松高问。
“不困了。”罗杰说,上午会儿补了会儿觉,他这会精神极了。
“那继续聊天。”
“聊什么?”
“随便。”
罗杰稍稍站起来,看到前后都有在睡觉的,于是压低声音说:“那我们小点声,不要打扰别人休息。”
贺松高凑在他耳边,同样压低声音:“可以。但是你的声音还是有点大。”
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耳边,痒痒的。罗杰忍不住往旁边侧了侧,用气声说:“那这样呢?”
“这样可以。”贺松高用同样的方式说。
两人玩起了“谁的声音更小”的游戏,最后越凑越近,都快挤到一个座位上去了。
“你别挤我。”罗杰推推贺松高,说,“都快贴到墙上了。”
“哦。”贺松高往外挪挪,“这样好了吗。”
“好了好了。”
下午四点多,抵达哥本哈根巴士终点站。酒店的车等在外面,一路都有人帮他们搬运行李,罗杰想象中那种拖着行李走来走去的场景根本就没出现过。
丹麦是个圣诞氛围很浓厚的地方,这才十二月中旬,还没到月底,大街小巷就架起了圣诞装饰,路上甚至能看见热闹的圣诞游行。罗杰扒着车窗往外看,羡慕地说:“我也想去玩。”
“累吗?”贺松高说,“不累的话我们吃完饭出去逛逛。”
“不累不累。”玩怎么可能累,罗杰说,“就这样决定了!先去酒店,我们晚上吃什么?”
住在市中心。
这次终于订了一间套房,罗杰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对这里的环境满意极了。楼层很高,视野没有遮挡,可以看市中心的夜景。他脱了外套,躺在柔软的沙发上,一点都不想动,“酒店有餐厅吗?让他们把晚餐送上来可以吗?”
“可以。”贺松高说,给酒店拨内线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