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做出了让步,只要Lanly配合装傻,一场闹剧就能结束。
至于言不浔……做错了事就该承担后果!
这么想着,她自信环视全场,没瞧见言不浔,便笃定不会再有人为难她。
也对,言不浔是蒙混进来的,怎么可能坦然露面。
谁知刚这么想完,言不浔办完手续,缓步走了进来。
“我怎么不知道,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言不浔唇角带笑,风度翩翩,一亮相便转移了大家的视线,再狗血的八卦都比不过他俊美的容颜。
姜予眠的面容有一丝扭曲,声音冷了几分:“弟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谁是你弟弟?”言不浔好笑,说完便不再理她,吩咐身后的工作人员,“把衣服送我房间去。”
工作人员一路领着他办手续,自然清楚这衣服的归属,闻言立马走向展示台,要抱走礼盒。
姜予眠急了,脱口而出:“不行,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你算老几?”阿流讥笑。
姜予眠喊完那句就后悔了,这是公众场合,她不该这么跌份儿,可眼下的情形,不拿下衣服,她就将成为明日头条的笑话。
心急之下,眼眶红了起来。
她面向台下,哽咽地喊了声:“鸣行……”
贺鸣行早就按捺不住,立马冲了出来。
“言不浔,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忤逆不孝,六亲不认,是眠眠一直在伯父伯母面前为你说好话,就冲这点,你都该把衣服送给她!”
“哈?”阿流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没忍住笑起来,“你自己听听这是人话吗?”
“这也是你朋友?”贺鸣行压根儿没把阿流放在眼里,瞪着言不浔,“上次就想说你,交友不慎,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眠眠不和你计较是她大度,我可忍不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爬上T台,挡在姜予眠面前,用手指着言不浔,义愤填膺。
“刚才这人问言不浔犯了什么错,眠眠不好意思说,我来说!
“他,言不浔,是姜予眠的孪生弟弟,却在宴会上当众污蔑眠眠身份,使唤狗推倒奶奶,并偷走了家里的保险柜!
“不仅如此,他还各种羞辱诋毁眠眠,抢走本该属于眠眠的一切。
“你们真以为他拿得出一亿美金吗?这些都是宏海集团的钱!我敢说,Lanly要是真的把衣服让给他,就是和宏海集团作对,是在包庇小偷,纵容他罄竹难书的恶行!”
越说越激动,他从西装内衬里抽出一份7月2日的东海早报,将头条展示给大家看。
“诸位,报纸为证,我说的都是真的。言不浔的恶行不止这些,与他为伍,就是人性的扭曲,道德的沦丧!”
这份东海早报是他在T国淘到的英文版,内容浅显易懂,列举了言不浔的诸多罪行。
虽然贺鸣行说的和报纸内容有些出入,但可信度大大提高,再加上姜予眠一副委屈受气的模样,舆论顿时一边倒。
“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人看着不错,没想到干的事禽兽不如!”
“这不就是赃款吗?天啊,Lanly该不会也是什么洗钱中心吧!”
“警察呢,这种人渣就该被抓起来。”
“要是我儿子干出这种事,腿都给打断!唉,他姐姐一个弱女子,真是可怜。”
“喂,丹尼尔,你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把衣服交给这姑娘吧。一来能帮他们姐弟缓和关系,二来也不至于伤害你的品牌形象。要是让人知道你亲手设计的衣服被恶徒拍走,将来恐怕没人敢买你的衣服。”
这什么跟什么啊!丹尼尔气得发抖。
言不浔静静听着这些声音,低头看了看手表,对阿流说:“昨天结束了,今天能怼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