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有点槽多无口。
“跟姜浩海提的条件有什么关系?”言不浔终于还是没管住嘴。
宋焱立马昂起圆圆的脑袋,一副“我就知道你会问”的表情:
“有了电影节这层金光,《红莲》上映爆火,许延也就出名了,港城渐渐传出他是同性恋的流言。本来人们对刻板印象里的娘娘腔不待见,但《红莲》中的角色却很阳刚正面,也不知他是真的喜欢男人,还是为了蹭热度,反正他大方承认了。
“最初还能听到些负面声音,但一段时间后,他竟然收获了不少女性粉丝。去年他又接了两部同类型影片,算是加深了观众印象。
“姜浩海约他见面后,舆论都是骂你的,对他倒是没什么影响。我估摸着,应该是他的公关团队很会控评。
“至于姜浩海嘛,有姜予眠吹耳边风,肯定愈发看好许延。说不定这会正沾沾自喜,认为把许延配给你配对了呢。”
“这人长得也不好看啊。”苟彧撇撇嘴,语气有点不以为然。
宋焱斜眼睇他:“跟你比当然不好看,可是说实话,他长得清秀,五官亦有辨识度,现在港城流行他这样的。”
“那港城人的审美还真是糟糕呢。”苟彧骄傲地昂起头,一把抓起言不浔的手,凶巴巴道,“别看了,以后不准和他说话。”
争风吃醋的小模样惹得言不浔忍俊不禁,自家小狗这么可爱,他怎么可能去关注无关紧要的人。
为防止被记者堵住,三人戴上口罩,就准备过马路。
谁知还没引起记者注意,就先被许久未见的贺鸣行发现了。
言不浔直呼晦气,牵着苟彧想要绕过这人。
贺鸣行的目光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一股无名怒火直冲天灵盖。
“言不浔,你在干什么?我原本还不信,没想到传言竟然是真的,你居然真的是恶心的同性恋!”
数月不见,他再不复贵公子的模样,整个人憔悴许多,唯有瞪向言不浔的眼神,依旧充满难言的厌恶。
言不浔被他推得一个趔趄,急忙将苟彧护到身后,声音也染上几分薄怒:
“看来贺家真是落魄了,你天天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也不知道买个复读机,实在不行买个循环播放的扩音喇叭也好呀,省得你出来丢人现眼。”
“你!……”
贺鸣行气得不轻,但言不浔这话也没说错,他怀疑言不浔是同性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现在只不过是被证实了而已,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想到自己的目的,他生硬地转移话题:“你少胡说八道,我有话问你,你跟我来。”
说着就想去拽言不浔的手。
言不浔急忙跳开:“谢邀,不约,你有话问,我没话回答。”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言不浔避之不及的样子着实刺伤了贺鸣行的眼。听说他回东海后,贺鸣行就一直在找他,结果人没找到,先听了一肚子八卦。
他究竟还知不知道礼仪廉耻?有没有想过这样做是在给姐姐言盏月抹黑?
贺鸣行越想越生气,干脆去拽言不浔的手,要把言不浔的手从苟彧身上撕下来。
“大庭广众的成什么样子!你穿成这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勾引谁!是,你气我和姜予眠的事,那你老实告诉我,她到底是不是言盏月?”
“你想知道,自己不会去查,可着我一个老实人薅什么羊毛。对了,你的眠眠不就在对面,自己过去问她呀。”
言不浔烦死了贺鸣行这副脑干缺失的蠢样,反手一推,就将贺鸣行推下马路牙子。
一辆汽车按着喇叭,惊险地与贺鸣行擦肩掠过。
贺鸣行心口咚咚狂跳,气得大声怒吼:“谁要去问她,我问的是你!你要怎样才肯说?好,你喜欢男人,我去找你爸,恢复和你家的婚约,行了吧!”
言不浔:“…………”
槽点太多,他无言以对,对方一副忍辱负重的神情,让他一度后悔出门没看黄历。
他赖得和疯子计较,绕过贺鸣行就打算走,一只手从身后伸来,砰地砸在贺鸣行脸上。
贺鸣行顿时鼻血长流,指着苟彧大叫:“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打我!”
苟彧没吭声,冷着脸又砸了一拳。
贺鸣行痛不欲生,一只手捂脸,另一只手抡圆了,流星锤似的要往苟彧身上打。
言不浔见不得有人欺负自己的狗,一脚踹中贺鸣行膝盖弯,趁着正月还没过完,贺鸣行结结实实给他的狗拜了个晚年。
言不浔反剪贺鸣行双手,顶着他脊梁往地面折,声音冷肃,沉得令人心里发凉。
“给我放尊重点,这是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