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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第 1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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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不浔这一场发烧,由于是直播,闹了个天翻地覆。

他吃药昏睡的几个小时里,家里的电话至少响了几十次,秦诗盈更是直接吩咐秘书,她现在就要坐飞机来雾水镇。言不浔听到消息,吓出一身冷汗,高烧奇迹般地消退了。

又休息一天,他整个人大好,秦诗盈这才打消了亲临的念头。

仿佛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节目风平浪静地录制了几天。

姜予眠最终还是将酒会安排在情人节当天,无人对此提出异议。

有异议的一个嘉宾据说走夜路时被本地小混混拖到巷子里暴揍一顿,打落了两颗门牙。当许延拿着请帖再次上门询问他是否参加时,一米八五的男嘉宾豁着嘴,泪流满面地高呼不胜荣幸。

嘉宾们心里满是膈应,却又拿强势的姜予眠毫无办法,只能装作满心期待的模样迎接情人节的到来。

原本,情人节属于西方节日,可最近几年,随着华国国际化趋势愈演愈烈,哪怕是相对落后的雾水镇也过起了洋节。

在雾水镇,这个节日还仅限于情侣之间,于是一大早,就能看到满大街的沙马特青年搂着同样发型夸张的小女友,或是骑摩托车,或是趿着杂牌运动鞋到处乱逛。空气里飘荡着让人起鸡皮疙瘩的酸臭情话:

“我发现昨天很喜欢你,今天也很喜欢你,而且有预感明天也会喜欢你。”

“我是九你是三,除了你还是你。”

“你最近是不是又胖了?”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说?” “那为什么你在我心里的分量越来越重了?”

言不浔出门活动下筋骨的工夫,吓得瑟瑟发抖又跑了回去。

在他们家,或者说,在亚洲的很多国家和地区,大家对情人节的态度更为包容,毕竟也不是每个人都有个能互诉土味情话的情侣。反正爱么,恋人之爱,亲人之爱,友人之爱,都算,对吧?所以这一天,亲人朋友之间也会互送礼物。

言家寄来的包裹,一大早就到了。

出人意料的是,派送员是苏和。

看着这人黑沉的脸,宋焱下意识向言不浔甩去一个询问的眼神:你又刨人家祖坟了?

言不浔无辜地摇摇头。苏家的祖坟要是真被刨了,那他就要弹冠相庆了。

他顺手从墙角掐下一朵白色迎春花递过去,毕竟空手接包裹不太礼貌。

白色迎春花的花语是迎接希望的到来。苏和的嘴角抽了抽,他可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希望。很显然,言不浔是在报一车白菊花的仇。这院里没有白菊花,白色迎春花勉强算是低端替代品吧。

苏和一言难尽地接过花,耐着性子解释道:“今天没有直播,镇上的电线被偷了。”

是的,就是这么离谱。

为了节目直播,他花大价钱在雾水镇建基站,铺网络,以一己之力将网络引进雾水镇,使之与国际接轨,勉强进入东部发达地区之列。结果就在今天凌晨,全镇的电线,总长约三十公里,全部不异而飞。

报案后派出所的同志告诉他,电线里的铜丝可以卖钱,废品收购站五毛线收一米,三十公里算下来值不少呢。

偷电线这事儿在别的地方显得不可思议,但雾水镇的人穷,又刚过完年,正是该挖空心思搞钱的时候,可不就把主意打到电线上了么。

这事儿时常发生,只是以往都是小打小闹,这次这么大的损失,还是前所未有的事。可惜没抓到现行,派出所也没办法,只能在几个废品收购站蹲守,看有没有人前去销赃。

这就不是立时能解决的事,节目组一下就乱了套,实在抽不出人手,苏和也不得不充当临时派件员。

他看着言不浔,目光十分复杂:“你觉得这事,和姜予眠办酒会有没有关系?”

言不浔蹲在地上拆包裹,闻言头都没抬一下:“我觉得你挡着我的光了。烦请让让,我看看这是个什么……”

他手往精美的礼盒里一抓,拉出来一件时下流行的美国飞行员夹克,配套的是一条黑色紧身裤。他在镜子前比划一下,整个人显得格外高挑有精神。

苟彧的礼物是和他同款的套装,只是颜色略有差异,上身效果和言不浔一样好看。俩人并排站一起,就像是国外的空军招募广告,让人哭着喊着想要报名那种。

宋焱的礼盒比他们的大一圈,他兴致勃勃地拆开,小胖脸顿时垮了下来。

“哎哟妈呀,这是个啥嘛!”他大声怪叫着,手一抖,扯出来一件大红色的羽绒被……不是,羽绒服,搭配的是一条黑褐条纹的苏格兰裙。

宋焱:“…………”

脆弱的小心脏绷不住,他汪一声哭出来。

哭得实在太伤心,言不浔硬着头皮安慰他:“紧身裤容易勒蛋蛋,你这个……凉快。”

“是吗?”宋焱不信。

言不浔点点头:“在过去,苏格兰男人穿裙子是不穿内裤的,对,就是光着。所以……”

“呜哇!”宋焱哭得更伤心了。

这才二月啊!都说二月春风似剪刀,总不能因为他蛋蛋大,就要享受那凉风吹拂的咔嚓一下吧!

他承认他是胖了点,可这么多年,也没吃过言家的米,凭啥要遭受这种歧视啊。

呜呜呜!整个院子都回荡着他的哭声。

言不浔只觉得这人哄不好了,可这又能怪谁,最大号的飞行员夹克,他也穿上不啊!

脑袋被吵得疼,言不浔只能和他交换,并且当着他的面换上那条苏格兰裙。

言不浔要脸,倒是没好意思露蛋蛋,在裙子底下罩了条安全裤。宋焱那件羽绒服实在太大,他穿不了,从行李里拉扒了件宽松的毛衣套上。

于是整个人的气质又不一样了,有种雌雄莫辨的美感。

宋焱这才舒坦了,转头搂着苟彧的脖子,一脸关切地问他:“狗啊,你那裤子勒蛋蛋不?”

苟彧瞪圆眼睛:“……汪呜!”

但凡是只狗都不愿意听人提起自己的蛋蛋,苟彧瞬间炸毛,和宋焱有来有往地在屋子里闹腾起来。

言不浔叉开双腿仰躺在沙发里,像个旁观者一样,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也不怕他们打碎东西。

苏和目睹全程,有些惊奇地打量言不浔。

不知道搞艺术的是不是都一个样,他竟从言不浔这放浪形骸的身影里窥见了一丝苏徵音的影子。

他那早死的兄长疯起来比言不浔更不像样,穿裙子都是小儿科,他曾经有次把自己倒挂在钟楼的塔尖上,品着红酒吟唱诗歌。然后他给那首诗谱了曲,直到现在仍然被人传唱。

苏徵音一生做过的最正常的事,大概就是履行和言雪晴的婚约。

可是仔细想来,言雪晴又何尝不是疯子,要不然怎么吃着家里的米,胳膊肘往外拐呢。

“你还不走?”言不浔突然出声,打断苏和的思绪。

苏和这才发现坐了很久,但他没打算走,斜倚着沙发扶手轻笑了一下:“你和姜予眠在玩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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