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浔:“……”
别看这货表面凶狠像狼,实际怂得一比,丢尽了他的脸。
宋焱没好气撸了撸狗子毛茸茸的大脑袋,嘲讽道:“同样都是狗,四条腿果然不如两条腿优秀。”
话音没落,言不浔脸色就是一沉。
这话别人听不懂,他和阿流可是明明白白,言二狗四条腿,苟彧两条腿,就言二狗这蠢兮兮的样儿,当然不如苟彧优秀。可此刻言二狗趴在身边,苟彧却再也回不来了。
言不浔记不得上次和苟彧一起乘电梯是什么时候了,这人像从来没在他生命中出现过一样,瞬息之间清空了所有痕迹。
李殊辞口口声声说爱他,却用最残忍的方式抹杀了他的存在,阿流派去东海的人一无所获,只知道人被藏了起来,却连谢文谦也不知道他被藏在哪儿。
言不浔的神色黯淡下来,阿流一巴掌拍在宋焱肚皮上:“嘴不用可以捐了,吃你的水果糖去!”
宋焱也意识到说错话,表情讪讪地掏了把金平糖塞嘴里。
阿标试图安慰言不浔:“谢家也不是完全没有消息,李殊辞有个养子叫谢明堂,是她在米国收养的孩子。这个人是苏家旁支的私生子,母亲是做鸡的,出身极其不堪,苏家至今不打算承认他的身份,他走投无路,不知道怎么就和李殊辞搅和在了一起。
“李殊辞刚到米国的时候,邻居还能看见她带儿子上街,可是有一年,他们回了华国,那孩子就再没出现过。又过几年,出现在人们视野的就变成了谢明堂。虽是养子,李殊辞对外却一直拿他当亲儿子对待,所有人都以为他才是谢家的继承人。”
“好了,这些消息早就知道了。”阿流打断他。
这些年阿流陪在言不浔身边,打探消息都是支派阿标这群小伙伴去办,对于言家的事,他们一个个都非常清楚。
还以为说一说这些旧事能转移言不浔的注意力,没想到言不浔听完后,神色似乎更阴沉了一些。
阿流拼命使眼色,阿标这才后知后觉地想明白,这个谢彧,在言不浔心中的位置似乎非常重要,以至于随便一个小道消息,都能左右言不浔的情绪。
一时间谁也不敢说话了,在无比沉闷的煎熬中,电梯终于抵达楼层。
阿标让人拿了个氧气罩给二狗戴上,领着一行人穿过走廊,进入装簧亮丽的宽敞大厅。高高的舞台上,几个脸熟的明星进行着表演,灯光闪烁,犹如一场盛大的节日晚会。
若是在别处,早有粉丝尖叫着冲上去要签名了,但阿标众人家世不凡,只把他们当成寻常乐队对待,他们自己心里也清楚,谨守着本分,没有做出越矩的举动。
大家商量了一会儿,决定玩简单的21点,荷官在阿标的示意下拼命给言不浔喂牌,不一会他手中的筹码就翻了几倍。
但他神色恹恹,始终提不起精神。
就在阿标绞尽脑汁想要新增游戏的时候,他突然问:“还有呢?”
“啊?”阿标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言不浔问的还是谢家的事。
他看了阿流一眼,有些犹豫地道,“还有个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就是李殊辞在米国住的Townhouse经常发出怪声,邻居怀疑她在地下室养了大型野兽,偷偷跑去看过,只见里面大门紧锁,手臂粗的铁链上沾着污黑的血迹。邻居吓坏了,当场就报了警,可是警方却什么也没找到。谢明堂说他有时会把食物堆在这里,引来一些狐狸造访,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到现在也没个说法。”
“如果不是狐狸的话,会不会是……”宋焱小心翼翼地说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阿流瞪他:“别瞎说,虎毒还不食子呢。李殊辞再疯,也不可能把亲儿子关在地下室,养着一个假的吧。”
“可我觉得……”觑着言不浔冰冷的脸色,宋焱吞了吞口水,不敢再说了。
老实说,他觉得以李殊辞的疯狂程度,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可现在深究原因毫无意义,当务之急是先找到谢彧。
究竟要怎么找到谢彧呢?
谢文谦把李殊辞在国内的房产搜了遍,也没找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如果李殊辞关押谢彧的地方不在她自己名下,那就还要再费一番工夫。
言不浔垂眸看着手里的牌,抿唇不语,周身的冷意让人不寒而栗。
几息后,他一把丢了牌,将筹码全部推进主池:“找不到,就杀了李殊辞。”
黑金卡上的VIP客人,没有一个能置身事外。
牌桌上一阵静默,负责翻牌的荷官窥见他眼底的杀意,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时,负责大场的经理走进来,在阿标耳边轻声低语几句。
阿标挑了挑眉,厌烦道:“按规矩打出去就是了。管他天王老子,敢在老子的地方贩毒,坏了酒店的规矩,以后不许再踏足这里。”
经理小心翼翼瞥言不浔一眼,迟疑道:“毒贩已经交给警察了,买家却有些麻烦,她说她是言家的小姐,叫言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