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宛不由愣了一瞬,似是想到红荷上一世未得善终,脸上的笑也带了些无奈道:“说什么胡话,本宫才不需要你一直守在身边——”
“别说这些了,继续说后来的。”
红荷本也羞恼,不想再被李宛打趣,巴不得转移话题,便继续道:“却说这剩下一位,却有争议,有的觉得该是梁玉梁小姐,但有些人觉得梁小姐生得不够好看,有的觉得该是宋大人,但有些人又觉得宋大人出身普通,不该排进去——”
李宛不由被气笑了,道:“呵,这些人,还挺挑的嘛?不是挑人家不好看就挑人家出身不够高,一个个的耍起嘴皮子来,倒都挺会指点江山呢——”
红荷又道:“倒也并非全然如此呀,所有人对公主和驸马都是无可挑剔呢,没见到过公主殿下的,一个个的都想一睹公主殿下真容呢——”
李宛:......
他颇有些不以为然道:“本公主又不是那表演马戏的猴子,一个个看甚?!”
红荷又忍不住捂嘴笑起来。
......
是夜,宁国公府主院那边,谢夫人替国公爷宽了衣,又吹了烛,作小鸟依人状躺到谢国公怀里,语气柔柔似是苦恼道:“老爷,近来京城里的那些风言风语您可听到没?——”
谢国公有些乏了,不怎么感兴趣道:“什么风言风语,直说——”
谢夫人道:“哎,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公主在外面抛头露面,还编排了一个什么京城五美,哪像个姑娘家吗?简直是丢尽了我们国公府的脸啊!”
谢国公心里有些郁卒,嘴皮子张了又张,最后只是道:“陛下都不觉得什么,还轮不到你说话。”
谢夫人:......
她心里噎了一下,但多年夫妻,她如何不了解谢国公?!谢国公平生最在乎两样事,一样是国公府的脸面,即使眼下嘴上还这么说,心里定是恼怒不已,只是无法发作罢了——
她又装作若无其事道:“老爷说得对,公主身份在那,许多我们也是管不了的——”
“不过老爷可知道,说是公主身子问题,可是没法生孩子的。”
谢国公身体不禁抖了一下,过了一会才嗓子有些哑道:“当真?!这话可不能乱说!”
这子嗣香火问题,便是谢国公最在意两件事中的另一件了——
谢夫人声音放得越发柔,就像是夜里专门诱惑人的女妖一般:“若是不真,妾身怎敢胡乱编排公主?!”
“这话可是公主亲口说的,而且妾身还向淑妃娘娘求证了,可是真的不能再真!”
谢国公不禁捏紧了拳头,俨然已经恼得不行——
谢夫人见状,知道已经铺垫得差不多,依然柔柔道:“妾身到底是宴儿的母亲,怎么能不为他考虑!就算是公主,那也不能让宴儿无后啊——”
“赶明儿个我挑两个好的,送到宴儿院里去,其他不说,到底要留个香火才成,日后去母留子,也碍不着公主什么事。”
谢国公一大把年纪,什么没见过,也不是个傻的,对谢夫人也算了解,自是察觉出其中不对劲——
但他再清楚不过人心都不过如此,从来都是利益权衡,他觉得公主不能生,那自是不能断了他们宁国公香火的,找个女人留子去母,在他看来无伤大雅,是最符合他们国公府利益需求的做法。至于其他盘算,对劲不对劲,都可之后再考虑——
于是便道:“那便辛苦夫人了,还是夫人考虑周到。”
谢夫人用自己依然饱满柔嫩的脸颊蹭了蹭谢国公颈侧,显得无限柔情道:“妾身嫁给老爷,自是都该替老爷考虑妥当的。”
谢国公一时心里竟难得生出些许柔情,一把翻身将谢夫人压在身下,老夫老妻难得一番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