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那个女人举手把头扭了180度,他终于认出了那张脸。
咚咚咚,心跳速度突破160,全身都在颤抖着。
刚想惊呼其名,发现拿在右手的发簪被他自己狠狠插进心脏,刹那间失去了生命体征。
在这夜色中谱写了血色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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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有几只麻雀停在树梢,叽叽喳喳,带动整个城市忙碌起来,人文气息填补到大街小巷。
“啊!”
在平时早间安静的公园内,被一个巨大的惊叫声打乱。
十五分钟后,警员吃着早饭,边走边闲聊到达事发地。
简单看了几眼,其中一个应该是警长,拿起记录笔唰唰唰地写了几行:“死者男,预估20岁,大概死亡时间为昨夜。”
“案发地为公园,人员流动性大。”
“死者身穿纯黑燕尾服,胸前插了一朵百合花,应该是刚订婚或者结婚。”
“由于并非贫民,虽判断为自杀,但仍然需要将此文档递交给警督核查。”
“伊尔尤尼辖区警长邓白敬上。”
“收队,通知死者家属,如果没有直接去火化了。”邓白把记录本合上,啐了一口唾沫到地上,“这么想不开,看着还挺有钱的。”
旁边有个胖乎乎的男警员打趣道:“我刚从彼安特区调过来,那里可真不是人待的,还是这里好。”
“这难道还有什么说法?”有个不太懂的实习警员讨教道。
胖乎乎的警员后怕地说:“那边很危险,死亡率高,包括警察。”
“如果像眼前这种自杀的情况,我们等三分钟没人来直接让人抬走埋了,才不管他是否还有家人。”
实习警员不认同地说道:“万一有家人,他们找不到岂不是很着急?”
“关我屁事。”胖乎乎的警员看到警长瞪了他一下,这句话说的比较轻。
“结婚或者订婚?”实习警员突发奇想道,“昨晚这附近不就有一个吗,我还去那边巡逻过,然后才下的班。”
这一句话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邓白吓得手中的记录本掉在了地上,和死去的男人一样,沾上了泥土。
他顾不得捡起,赶忙走到了死者面前仔细端详。
十几秒后,他像是受到了重大打击,语气承重地道:“完蛋,这下大发了。”
一公里外杰尔森街的面包房,跑完步的钟照君出现在这里。
不远处燃油灯下有个穿着黑袍的男人看了她一眼。
奇怪,女主今天怎么突然咸鱼了,居然要睡懒觉……疑惑中她走进面包房,和面前的老板娘打了个招呼后说道:“胡太太早,来一小块柠檬蛋糕。”
面前的老板娘像是没听见,或者说心思跑到了别处,毫无反应。
直到钟照君再次重复,胡太太回过神来:“哦,原来是你,我现在给你切。”
胡太太依旧和往常一样的切法,然后意识到什么,最后半刀角度又大了些。
把这些细节全部看在眼里的钟照君笑着问道:“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胡太太。”
她看对方情绪不太对劲,明显有心事。
心中突然起了希冀,但是看着女孩细瘦矮小的身高,胡太太叹了口气,眼睛擒泪道:“你帮不上什么忙,其实就是我的孙女失踪了,对方的地盘又不敢过去。”
少女失踪?怎么有种熟悉感……对了,去教堂那天看到的《诩洛城新青年报》,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钟照君思考中没出声,随后靠近胡太太放低声音道:“别看我瘦,其实我可能打了。”
胡太太先狐疑看了眼,强行挤了个笑脸:“你的好意我领了,不过……”
“我是附近杰尔森健身俱乐部的拳击教练,不信你可以去俱乐部问问。”钟照君打断道。
“真的?那可是个会员俱乐部,听说很难进去的,更加别说去当教练了。”胡太太有点不信。
最后钟照君祭出绝招:“试试又没事,总比啥都不干强,最主要我还不收费。”
最后打动胡太太的自然是那句不收费,本着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她把钟照君带到后厨的隐秘角落,娓娓道来:“昕儿和她叔叔前天傍晚去教堂附近的马戏团看表演,结果被人群挤散,弄丢了。”
“昨天我们收到了威胁恐吓信,缴纳88金币用于赎人,敢报警他们就直接撕票。”
“女神呀,我们哪来这么多钱,东借西凑别人还以为我们要骗钱跑路,没办法下只能在昨晚把房子卖了。”
“卖房子的钱加上存款,赎金是凑够了,但是我们怕过去出现什么意外,可又没余钱找保镖。”
钟照君非常认真的听着,然后询问了一句:“没去教堂向‘神官’祷告吗?”
教堂内每天都有神职人员歌颂圣经,当然这些“神官”都是普通人。
“今天一大早去和神父祷告过了,神父只是说‘女神会保佑你的’,就让我们回来了。”胡太太抹了两把眼泪,“时间截止在今天中午十二点,我着急,可铺子不得不开,不然之后我们一家都要喝西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