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妮“啪”地把自己扔到了床上,脸埋在被子里。比起之前的芙罗拉,现在的金妮恐怕更不对劲。
埃拉还在兴奋地注视着对她来说新奇的一切,芙罗拉犹豫地想要不要向金妮搭话。正当她踌躇不决时,金妮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本子和羽毛笔,在上面写着什么。
埃拉左看右看,一副对现状不理解的表情。但她可能擅自把这解释为金妮需要一些自己的时间,友好地表示自己先去洗漱了。
寝室里留下了芙罗拉和金妮。芙罗拉还是说出了口,“今天其实是我的……”生日。
金妮打断了她,“对不起,芙罗拉。但现在,我可能需要一个人待着。”
芙罗拉失语片刻,最后说,“好。”
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芙罗拉是寝室里第一个醒来的。埃拉不久也起床了,然而金妮沉溺在睡眠中,芙罗拉和埃拉费劲地喊她起床,幸好最后没有迟到。难以想象她们会在第一个学年的第一天第一堂课就迟到了,那一定是个想想都悲哀的灾难。
第一堂课是麦格教授的变形课。没什么值得让人称道的事情发生,这堂课无功无过,尽管他们是跟讨厌的斯莱特林们一起上课。金妮看起来没什么精神,但愿是因为缺乏睡眠。
相比变形课,斯内普教授的魔药课可谓是精彩纷呈。至于为什么,恐怕要归功于斯内普绝妙的语言艺术与乔治·威尔难以置信的笨手笨脚。
“符合我对赫奇帕奇的刻板印象,威尔先生。”一身黑袍的斯内普嘴角勾起冷酷的弧度,讥讽地说:“巨怪变成你的样子,都会做得比你更好。至于你们——”被他阴毒的视线盯着的学生全都一瞬间低下了头,芙罗拉的注意力还在她搅拌着的坩埚里。
“魔药学可不是一门可以随意的课程。那些好动的,天生就缺乏耐心的孩子从来都触摸不到打开这扇门的钥匙,那些愚蠢的巨怪同理。理解我的意思吗?为什么不把这记下来时时刻刻告诉你们自己呢?比如说——”斯内普毫不留情的视线刺透了威尔可怜的自尊心,“把豪猪刺放进满是鼻涕虫的坩埚里明显不是个好主意,如果你不想引起一场爆炸的话。因为危险的无能,赫奇帕奇将因为你扣掉宝贵的五分。”
埃拉控制不住地笑出了声,引起了斯内普的注意力,他缓慢地走到埃拉身边,边走边说。
“你认为这很好笑,是吗女士。如果你真这么认为,那就大错特错了。”斯内普残忍地扬起眉,冷冷的说,“因为无法正确地预见危险,格兰芬多将不可避免地被自大的天性扣掉两分。女士,为什么不是由你来告诉威尔先生这一点呢?”
埃拉看起来要哭了,但斯内普一点也不在乎,在他的课上被弄哭的学生数不胜数,这证明他不会为一个学生而改变自己。
然后他巡视着整间魔药室,像蛇一样警惕,不愿错过任何扣分的机会寻找着他的猎物。就在这时,他的步伐迟疑地顿了顿,视线在芙罗拉身上停留了片刻,最后什么也没说,走到了其他人身边。
芙罗拉完成了制作药剂的最后一个步骤,她照着书里的描述在心里默念——加上六克的荨麻,用魔杖逆时针搅拌两圈半,再顺时针搅拌四圈,最终药剂会形成完美的荧光绿色。
芙罗拉望向坩埚,满意的笑了。
——那确实是一个完美的荧光绿。
金妮看起来仍然没什么精神,对于魔药束手无策。
但愿只是因为缺乏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