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有点忙,没什么时间来看你。”芙罗拉叹了口气,“很抱歉,一来见你就让你帮我送信。”
她从巫师袍的口袋里拿出一封信系在罗宾腿上,“如果在家没看见爸爸,就去破斧酒吧看看,他也就这几个地方可以去了。去吧,好姑娘,我保证等你回来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罗宾像是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案,抖着翅膀一瞬间就飞扬在空中,过了几分钟,芙罗拉已经看不见罗宾的身影了。
但往高处看去,她却看到了一个意外的身影。
金妮站在霍格沃滋的走廊上,隔着窗户与她正好对视,她的脸苍白而了无生机,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也一目了然,她浅色的褐色眼睛闪动着恐惧的色彩,但从那躲闪的眼神中仔细查找又能找到某种还未褪尽的希望。芙罗拉看到金妮张了口,凭嘴唇的动作推测她正在喊她的名字。
“芙罗拉,你刚刚是在和哈利说话吗?”金妮似乎在说。
没有撒谎的必要,想到金妮不一定看得懂芙罗拉在说什么,芙罗拉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那种希望仍然存在于金妮的眼底,但越来越黯淡了。嘴角勾起一个勉强的弧度,她冲芙罗拉胡乱点了个头,就移开了视线,芙罗拉再也别想透过透明的窗户看到金妮的脸了。
从猫头鹰棚赶去上魔药课的距离绝对不短,芙罗拉小跑着,气喘吁吁地掐着点准时到达了魔药课教室,但就算是没迟到也不能阻止西弗勒斯·斯内普想要得到这届学院杯的强烈欲望,他眯着眼睛,用那种最容易惹人厌恶的声音说,“瞧瞧,这不是我们的霍普小姐吗?如果你好好听过我第一节课说的话,就知道我要求你们比上课时间要早来五分钟到魔药课教室。”
全班都转头看向芙罗拉,无措爬上了她的脸,她抿着唇,尽量平静地说,“教授,我想您的原话是‘但凡你们能早来五分钟到教室,或许会显得比懒惰成性的巨怪更灵活些’。”
“反驳你的教授,”斯内普说,两只黑眼睛亮得出奇,“看来我不得不为格兰芬多扣上两分了——”
“但是教授!”有人打断了他,大声说,“霍普没有说错,你知道她没有迟到!”
学生们安静的出奇,为这种不安的沉默瑟瑟发抖,斯内普面无表情,从鼻子里哼出气,他油腻腻的头发和漆黑的袍子随着他的转身扬起残酷的弧度,芙罗拉看着他走着缓慢却十足具有压迫感的步伐朝胆敢出声的学生走去,那个学生还一脸无畏,尽管她脸上呈现出血色褪尽的苍白。
“好吧,好吧,格兰芬多的学生——嗯哼?”斯内普用讨好似的语气说,“韦斯莱小姐——”他的声音可疑地顿了顿,“希望下课来一趟我的办公室不会劳累了你的腿脚——有点自知之明的话,你应该想到有一个斯莱特林已经因为你的莽撞在医务室呆了足足两天,而你甚至没有一句道歉。让我想想,我该扣格兰芬多多少分合适呢?”
“斯内普教授,我很抱歉我的迟到给您带来了困扰。”芙罗拉及时插话,“我真的很抱歉,希望不会打扰到这节课的进度。”
像是感到非常有趣一样,斯内普眼底浮现出显而易见的愉悦,“鉴于麦格教授已经做出了决定,我无法过多的干涉这件事。不过,韦斯莱小姐,格兰芬多将会为你不敬的言语失去五分,以及,下课后不要忘记来我的办公室。”
他转身对芙罗拉说,“霍普小姐,找个位置入座吧。翻到书上第十四页,今天的内容是——”
金妮脸上惨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