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这么说,芙罗拉和金妮也没参与别人家事的打算,便先回了寝室。
接下来几天,什么都不怎么新奇。埃拉的弟弟是这单调的霍格沃滋生活中最新奇的东西。
而且特别烦人。
“那是什么那是什么?!呀,埃拉!你知道有巨型章鱼住在黑湖底下吗?”
“呜哇,扫帚会飞!是电视里才会出现的场景!魁地奇?那是什么,好玩吗?”
“斯内普教授是不是不喜欢格兰芬多?是真的!那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喜欢格兰芬多?!”
问题也未免太多了!
分院帽已经老糊涂到连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都能搞错了吗?!
金妮捂着脑袋,一副头疼的样子如上说。
“喔!因为一切都很厉害啊!”亚伯眼睛亮闪闪地说,“话说拉文克劳学院都喜欢问问题吗?”
“没有。”芙罗拉稍微有些心累,一回校感觉周围的气氛都变热烈了,甚至是越来越热烈。
她想到洛夫古德,回答说,“拉文克劳以智慧闻名,所以喜欢研究问题在那里很常见。从我的角度来说,我还挺喜欢他们的。”
“你在信里提到过的卢娜·洛夫古德小姐,是拉文克劳的吗?”金妮看起来很好奇。
芙罗拉点头,“是个非常坚持自我的人,跟她在一起总有种不知道事情会如何发展的神奇感。但同时也十分靠谱。跟她接触是一件很愉快的事。”
“听你这么一说,”金妮说,“我对她更好奇了。产生了说不定能跟她相处愉快的想法……我还要跟她道谢呢,上次的传送阵,也有她的帮忙。啊,上学期走得太快了,都没来得及见一面。”
“诶,我好像听说过这个人。”埃拉插话说,“‘拉文克劳的疯女孩’之类的,总之不是什么好话。但听你们两的意思,她救了你们吗?既然这样,她就肯定是个好人!”
“呜喔!既然这样,就更想见识见识了!”亚伯高兴地欢呼着,埃拉一把捏住他的脸。
“给我好好说话啦!‘见识’什么啊,人家是个活生生的人,又不是什么物品!”
“疼疼疼!好歹下手轻点啊埃拉!我好歹是你的亲兄弟啊!!”
“给我好好改正乱说话这点!”
这对姐弟在家里的关系肯定相当混乱和吵闹。心中萌发出了这样的感叹,芙罗拉扭头继续跟金妮说话。金妮的兴致在看到这对姐弟打打闹闹的时候也高了起来,联想到韦斯莱们庞大的家族——难道兄弟姐妹的感情是这么复杂的东西,蕴含着爱恨交织、拳打脚踢之类的?
如果我也有兄弟姐妹的话……不,还是一个人比较好。一个人的话,不管想怎么做都无所谓,不会打扰到别人的生活的生活,是芙罗拉理想中的样子。
挺好的。
就这么过了几天。芙罗拉的生活没什么太大变化,除了金妮突然莫名其妙地每天催她睡觉和吃饭,身体似乎变健康了很多外,是如同白开水一样的平淡。
但是那一天还是来了。
芙罗拉紧了紧袖子,戴上了雏菊发卡,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心说。
要去吗?
镜子里的那家伙告诉她。
当然。
于是几乎毫不犹豫,芙罗拉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了魁地奇球场的观众席,她第一次发现观众席的位置还挺高的。
“芙罗拉!这里这里!好新奇啊,我还是第一次见你主动来魁地奇球场!”埃拉热情地冲她招手,亚伯在她旁边,一直左顾右盼。她小跑到他们身边,低声问,“还没开始吗?”
亚伯看见她,像连环炮一样脱口而出,“上午好啊芙罗拉,这个球场可真大,我还没打过魁地奇,但我觉得那肯定是个不错的娱乐活动!”
“你好,亚伯。”芙罗拉拘谨地点头。
“十点开始呢。还有十分钟。”埃拉用小狗般愉快的语气回答道,“我觉得金妮肯定能打进魁地奇队。”
“呜喔,金妮很厉害吗?”亚伯大声问,周围一群打算围观的学生朝他的方向看过来。
“嗯。”在视线的簇拥下,芙罗拉客观地说,“单论魁地奇,没有人在天赋上可以胜过金妮。”
“真的假的啊?!”亚伯咂舌,眼睛冒出了惊喜的闪光,“这么笃定?没有添油加醋的部分?会不会有你的偏心在啊?”
“……”芙罗拉面无表情地偏过头,露出一点微红的耳朵,嘴唇张张合合了几次,像是说了些什么。
埃拉问,“你刚刚说了什么吗?”
“没什么……”芙罗拉的声音越来越小,“只是……就算是偏心,也是我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