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像。”斐衫诚实道,“但我还是知道你私底下烟酒都来。”
库洛洛黑脸,“没有。和我独处,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试图爬他床并且付诸行动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被他反算计回去了。
旅团成员都很少能和库洛洛独处,库洛洛这人,旅团活动一结束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想见一面也只有每月固定的时间短信通信会打开,其他时候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斐衫从侠客口中得知,库洛洛这人神秘得很。
反正斐衫基本上找库洛洛都能找到,对侠客的话始终半信半疑,没办法,搞情报的心都脏,他一般懒得分真假。
斐衫姑且信一回,如果让他发现,绝对把库洛洛扔得远远的,他的新身体可健康了,别给传染奇怪的病才好。
库洛洛忽然抓住重点,深深地看向斐衫,意味深长且眼神露骨道:“还是说,你想和我独处?”
斐衫移开视线,淡淡道:“你想多了。”
库洛洛从中品出几分别样的味道,哼笑着给对方递台阶,“我确实想和斐衫独处,就差斐衫点个头了。”
走在前面的斐衫耳尖泛红,不是,就不能好好说话?他都无法再坦然说出独处两字了。
总感觉这两字被库洛洛赋予了奇怪的意义。
逃也似地来到下一家,也是最后一家。
斐衫借着撩起长发摸了摸耳尖,温度下降了许多,还好他血液不上脸,不然脸红该有多明显啊。
还未翻墙进门,就听到一声嘶哑的尖叫声,像是飞坦刑讯室里发出来的那种撕心裂肺的喊叫,才进门,斐衫脸色就凝重许多。
有前面的变态打底,斐衫面对血腥场面心里更有底了些,也没有被这个房子的主人给吓到。
屋主人仍然是个男人,但是个青年,甚至称得上清秀,只是其脸上的狰狞痴狂的神态,斐衫觉得这人有点颠颠的。
手中挥舞着倒刺鞭子,鞭打抬起时勾起的血肉飞溅,而被鞭打的人浑身血肉模糊,身上就没有一块好肉。
仆从在旁边手脚发抖,当男人视线落在他们身上时,恐惧压垮神经,跪地疯狂磕头求饶。
男人享受着身边敬畏恐惧的目光,把鞭子放在一旁同样瑟瑟发抖的仆人托盘中,对着两个管家颔首,紧接着管家放下半死不活的仆从,将崩溃的仆从剥光后绑了上去。
斐衫以为是新一轮的刑罚,结果男人的变态超乎他想象。
男人先对这个仆从进行一番不可描述,且在期间撕咬下这个仆从的肉生生咽了下去,在仆人尖叫痛苦中达到顶点。
斐衫默默移开视线,看到男人脚边躺着几具苟延残喘人,都是男人,且都有被不可描述的痕迹。
他忽然开始担心,明天早上起来他会不会长针眼?
斐衫瞄一眼库洛洛,对方仔仔细细地观摩男人的手法,回视他道:“金钱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
“人的恶意,在金钱下展现得淋漓尽致。”
“带下去,治好他们。”
斐衫转头,看向完事的男人,对方餍足的眼神略带遗憾地看向门外。
“可惜了,如果不是天神祭……”
斐衫疑惑,“不是天神祭,他想干嘛?”
库洛洛摸摸下巴,大胆猜测道:“估计想当众表演?”
斐衫瞬间脸黑,突然觉得脚下的地都是肮脏的,他吐槽道:“不是,这么私密的事情,能不能别出来污染别人的眼睛。”
这变态是什么表演型态格吗?那这也太变态了吧。
库洛洛在建立旅团时,他就做好干尽坏事的准备,也知道自己的目标,干净坏事,令外界惧怕流星街。
库洛洛也同斐衫一样,对这种变态敬谢不敏。
即便没有得到想要的信息,两人也果断离开。
斐衫整合已知信息,下结论道:“这个天神祭,关系到他们的生存和财富。”
正常人唯有在安全的情况下,才会去纵情享乐,德鲁、老人和那个青年才会这么嚣张。
但矛盾的点是,三人不像是会在意他人眼光的变态,却紧闭门户,且还是在天神祭这几天。
那老人虚弱到那样的程度,也仍然关注天神祭,足以证明天神祭对整个雾都的重要性。
再结合先前管家的话,女性更加危险,而他假装女性的身份备受瞩目。
斐衫越是深思,眸色越冷,这让他想到一种可能。
祭奠,生者为死者举行的吊唁。
雾都,献祭少女来维持生者的利益。
天神祭,用少女的命,堆积恐怖而庞大的死者的念。
“献祭生命将获得某种物品,生命或者财富。”库洛洛捂唇一针见血道,“而且献祭少女的性命能获取更多。”
“他们口中的富贵病,就是代价。”斐衫道,“目前来看,是只有直接与规则交易的人才会得的代价。”
“德鲁没有富贵病,他很可能还没有触及到惩罚规则……”斐衫沉默半响,继续道,“但更可能是他交换的频率还未达惩罚,或他索要的不够多,不够珍贵。”
“你让侠客查一下,《阿迪娜的回眸》这个雕像最初是由谁买走收藏,现在这个雕像的归属又是谁。”
库洛洛很快回答道:“先前在名为科林的收藏家手中,侠客去试探后,科林像是完全不知道他收藏过这个艺术品。”
斐衫沉默,忽然又觉得手痒痒的,能这么快知道,定然是最初就让侠客调查了,他面无表情道:“所以,你早就知道这些信息,却看着我走一遍你走的路?”
他转转手腕,希望库洛洛最好给他一个很好的解释,否则他就认为库洛洛是想看他热闹。
库洛洛识时务道:“这本来就是一场旅行,斐衫不参与进来,总感觉有些不甘呢。”
斐衫嘴角微抽:“这都什么时候了,能不能暂且搁置你那个一年计划。”
库洛洛手托腮,含笑看着他,道:“斐衫都躲了我三个月,剩下的时间都不足一个月了啊。”
还整上KPI了是吧,斐衫真想把库洛洛的脑子拎出来晃晃,看看是不是全是水。
库洛洛叹息道:“毕竟斐衫直到现在,好像都没有对我动过心思呢。”
斐衫忽然哽住,想起教堂那晚,耳尖又开始发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