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你,我,还有雷恩吗……”梅比斯看向面色不定的闻一鸣,“还应该有谁?”
也许还有余地吧,闻一鸣捏了捏鼻梁,有些头疼,“只是怀疑,检查一下吧……希望只是我想岔了。”
千万,千万不要是应昭。
通讯器亮着红点,在梅比斯撑开阿卡罗尼亚屏障之后,与塔内的信号也好了不少。
闻一鸣一边检查着车厢,一边点开了外放。
“说。”
艳娼的声音和电流一起滋滋作响。
“我……和你,不要……”
一阵吵闹,闻一鸣锤了一下通讯器,声音才清晰起来。
“谁惹你了?我是说,有一件要紧事,你现在情绪怎么样?要不我让调香师转达一下,你把通讯器给他。”
“你在心虚?”闻一鸣询问着,“让我猜猜,应昭不见了?”
对面陷入了静默。
“然后呢?人在哪?”
“不是,你就这么笃定?”艳娼觉得自己甚至还没开始狡辩,“算了,说不过你,不过也不全是坏消息,他就在你们车上,我是说,车顶,做成空箱的污染过滤层那里。”
“那个地方根本不可能容纳一个成年人。”
“当然,当然。”艳娼的语气惯是那样,落着点揶揄,“要是他现在不是成年人了……呢?”
那不然呢?总不能是缩骨功吧。
这话的意思太鲜明了,闻一鸣忍了又忍,说道:“后遗症到这个地步?到底是谁没看好人!你现在还要我带着个孩子去风暴眼?”
“喂喂,话不能这么说,你家这位闷声不响变成小孩,还有隐身的藤蔓帮忙,就那么大大咧咧出了大门都没人察觉,要不是监控里安装了费比洛模式,我连他人影儿都看不到一点。”艳娼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总结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雷恩和梅比斯很有眼色地走过去拆污染过滤层,扭几个卡扣的事变得漫长无比。
那块隔板被取下,先是藤蔓迫不及待出来透气,气味加重了,闻一鸣眯起眼,目光移向那个窄小扁平的口子。
他上前去扯开藤蔓,一层层绕成一个茧的藤蔓一点都不老实。末端有些重,闻一鸣使了些力气。
多荒谬啊,污染存在的今天。闻一鸣只觉得好笑,连变成小孩这样的戏码都可以被实现,也不怪有些人把文物和污染当成实现愿望的万事屋了。它们的力量就是不讲道理还匪夷所思。
闻一鸣有些小心翼翼地抱起昏睡在藤蔓中的应昭,缩水了不少的身躯落了满怀,刚好能抱个严实。
应昭眉眼里那股戾气因为没长开的缘故被冲散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细脚伶仃的。还是小孩啊……伙食不太好的样子,闻一鸣皱眉,也不知道是谁养的,可惜模糊的记忆并不能让他准确判断现在的应昭是多少岁,他甚至觉得有些陌生。
闻一鸣探了探他的额头,将人放在了车厢的靠椅上,然后招呼着梅比斯和雷恩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