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苦了一脚踏进病房的燕肃,这傻孩子才逃出山地车的余威,又被眼前不可描述的一幕惊到,倒也不用这么饥渴吧……我是不是坏事了,燕肃思考着,非常严肃。
燕肃在两天前接到应昭的联络,路上借了无数个便车紧赶慢赶才达到老板口中的最后期限,本来是来收拾烂摊子的,这又撞见了老板的私事,他是真的在想如果被灭口该如何逃跑了。
应昭来不及尴尬就被闻一鸣推开。
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响起,闻一鸣侧着身子,好歹把血吐在了地上而不是床上。
应昭并不会照顾人,他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想起去找医生的事情,他偏头跟燕肃说了句你看着他后跑了出去。
闻一鸣抹掉嘴边的血,捂着胃,对燕肃说:“劳驾给我倒杯水。”
他握着手心,后知后觉是因为刚刚的污染接触,过量消耗的柴薪需要稳定的环境用来养护。不过知道原因他也懒得理回,吐点血而已。
燕肃看起来有点不安,闻一鸣握住玻璃杯,温度刚好,这人倒是挺贴心的,如果不是应昭的车前卒看起来就更顺眼了。
门外应昭扯着医生回来了,看得出他很急,医生的衣领和闻一鸣现在的衣领有点相似。
“你快点!”
“都说了没什么大事!”医生愤愤地说。
他们差点就要吵起来,医生撸起袖子,不情不愿地往里走,一边絮絮叨叨。
“病人什么情况你们没听过?”即便是当着正主他也敢说,毕竟这是听烂了的故事,“他可是被叫成病人,而不是什么代词。”
“你也看过我的案例?”闻一鸣笑了笑。
“您就别调侃我了……”那医生一脸苦笑,手里折腾着床边的费比罗仪器,“这里大部分人都拿不准您的身体情况呢,当初林副医生拿您的病历出了好几道题来为难我们。”
扫描完成,他拿起结果看了看,“又稳定了,我都不敢相信您刚刚会吐血。”
“什么意思?”应昭面色不善。
“意思就是,从数据上来看已经可以出院了,但是不良症状非常频繁且毫无规律……即便数据波动也没有端倪,就算守着也无法阻碍的病症。”医生嘟囔着,“所以才会被叫做病人啊。”
应昭懒得理会这些鸟语,他精准地捕获了那两个字,于是他说:“可以出院了是吧,燕肃,把他给我绑走。”
闻一鸣挑眉,看着燕肃非常自然地从门外掏出便携式轮椅和一件看起来很暖和的毯子。很好,喜提轮椅套装。
“喂喂,我可不是瘸了啊……”
“反抗不了你就得听我的。”应昭将人打横抱起,放在轮椅上。
把手还带了拘束装置,这下好了,扣得严严实实。
一旁的医生都懵了,试图阻止。
应昭直接搭上闻一鸣的肩,借由身体接触,契纹开始波动,他反问道:“你不会还要管家务事吧。”
“不……打扰了。”可怜的医生只想说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然后目送三人离去。
“咳咳咳。”这是闻一鸣虚弱的声音,“你轻点……”
应昭见他没吐血,停下接触,板着脸说:“忍着。”
“唉。”轻轻一声,也不知道在叹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