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根不会解决问题,就像他刚刚说的这样不好,可是怎么不好?他不知道,怎么解决?他也不知道。
他甚至只会如此直白地讲出来,然后又得到一个生气的应昭,一般这种行为被称为火上浇油。
“唔,我说真的。”闻一鸣用勺子戳了戳空气,“要不去污染区约会好了?揍污染体很解压的,或者去跟塔驻打牌也行。”
“你想都不要想!”
又被吼了,闻一鸣很无辜。
他觉得说那么多都没有用,于是凑上去强吻,他嘴里还带着甜甜酸酸的味道,尽数渡给了对面。
等到分开时,他在很近的地方嘀嘀咕咕。
“好吧,也许还会说很多次。”他停顿了一下,“你只用相信我就好了啊。”
应昭不确定地反问:“相信什么?”
“比如……我不会死?”闻一鸣捏了捏这张皱巴巴的脸,“还有……”
他意味深长的语调并未获得什么期待。
在沉默和寂静里,冷涩的风倒灌进来,吹得人清醒异常,又在一瞬间受到更大的惊吓。
“我爱你哦。”
在这句话之前,应昭习以为常地认为这又是一次哄骗,毕竟如今的闻一鸣油嘴滑舌,也不知道是不是儿时被压榨太狠,如今一点负担都没有的装幼稚。
“啊我居然说出来了,真奇妙。”闻一鸣自顾自地摸了摸嘴,“好像也没有很难,嗯?”
下一秒他的脖子就被狠狠地咬住,应昭还情绪激动地磨了磨牙。
“闻一鸣你.个.混.蛋——”
那点声音是从牙缝里憋出来的。
“好啦好啦。”闻一鸣拍了拍那颗毛茸茸的脑壳,呼噜呼噜毛,然后收获了一个带着安抚意味的舔舐。
这样看上去闻一鸣赢太多了,应昭有点不服气,他青色的眼睛看了过去,似乎在仔细辨别那双阴沉的森林里还藏着什么。
什么都没有,甚至有些太温暖了,就好像以前的那个哥哥。
可是不是,应昭想着,他甚至有些急切地将记忆里的哥哥同眼前这人对比,然后那段针锋相对又冒了出来。在平静的生活里,每一次恼怒的时候,他都会想起这些,就好像再一次无奈地对自己说:我伤害他了啊。
在无数个夜不归宿的晚上,都有一个人在无光的房间失眠。
“闻一鸣。”
他似乎想再喊一次,又放弃。
“我选择的也只有现在的你。”
这是不会被更改的过程,得到的也只有现在这个结局,应昭无法判断谁更好,只是,他想称之为失而复得。
是家人,是对头,是不被期待的伴侣,也是失而复得的恋人。
我由衷为此感到欣喜,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