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抬头扫了眼红衣背影,身资曼妙又颇有几分侠气。
“听说在我们长留山待了一夜,都没被察觉到。”
妖能隐去妖气,但持续时间不长,一旦法力失效还得重新隐去。道士能抓住这个间隙找到她们,这一夜都没被察觉!
“看来是大师兄用了符咒!不是说有一个白衣女子来要人,这次回来怎么又多了位白衣女子。”他刚说完,脑袋就被敲了一下。
“你傻啊,没看出最右边的女子穿的是丧服,另一个没有配剑的白衣女子便是上次来要人的。”
“大师兄怎么整日把妖带在身边?”
“再说,这案子都结了,她怎么还跟着回来?”
“……”
几人一同进大殿,净影长老早就等候在此,整件事都已了解清楚。对于映春只是点化了几句,送了块通行令牌,以后凡是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都可凭此上山求助。
映春叩谢后,便被弟子护送下山。
任卷舒毫不客气走上前,自然地摸着拂尘,“净影道长,咱悄悄说上几句话呗。”
这话丝毫没有避开他们,净影长老乃是长留山的掌门,即使随性惯了,也不得如此无规矩。
同其尘厉剩唤她“任卷舒。”
没想到是净影长老先开口阻拦,“我同她讲几句话,你们出去吧。”
燕辞归瞅了瞅净影道长,又看了看一旁正色直言的同其尘,卷儿姐和长老这交情不浅啊,不管了先拖下去再说。
“好嘞师父,那我们先退下了。”他咧嘴一笑,拖着旁边的人往外走。
雪芽见此情形也跟他们退了出去。
关上门,燕辞归长舒一口气,越过同其尘凑到雪芽身边,好奇问道:“卷儿姐跟净影长老有何渊源?”
雪芽转头看向他,思忖了一会,细声道:“不知。”
燕辞归瞪着眼睛等了半天,自是不愿相信,缠着她问:“雪芽,雪芽姐姐,你就说吧,再不说,我都快憋死了。”
“说了,不知。”看他那焦急样儿,雪芽还真想同他说上一二,但是她真不知。
燕辞归狐疑道:“你们不是情同姐妹?整日腻在一起,你真不知道?”
雪芽笑了下,淡淡开口:“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这样看你和师父情同父子,也没少待在一起,你怎么会不知?”
“哎!”真是伶牙俐齿的很,看着柔柔弱弱,说出的话可是句句带刺,燕辞归一哼声,“我还不想知道了。”
三人站在门外,各动心思的偷听,却没想这大殿外早就被净影设了结界,显然是什么都没听到。
任卷舒二郎腿一翘坐在椅子上,喝茶嗑瓜子就是不说何事,看的净影长老也是干着急,催促道:“小卷儿啊,你有何事,先快说了吧。”
任卷舒不紧不慢饮了口茶,调侃道:“你这老道士比我还心急,这茶不好喝,比不上那桂花酿。”
“你这嘴还挺刁。”净影捋了把胡须,“这关乎苍生,我怎能不急。”
任卷舒拍了拍手,从腰间拿出碎玉递到他面前,“这是那恶道士所用的东西。”
“这……”净影这嘴唇抖动,寻找合适的措辞,“这邪物终究是轮转回来了。”
他叹了口气,“近十几年来,常感觉到各地有异动,也曾怀疑过是这邪物作祟,但未曾找到过它的蛛丝马迹。”
眼前的碎玉邪气缭绕,像是要挣脱这净灵石的镇压,净影眸底的神色一暗,跟分散开时相较,邪气好像还增长了不少。
任卷舒干脆将碎玉丢到他怀里,“别看了,就是你想的那回事,这邪物不止没有被完全收压住,而且还日益增进。”
净影看着手里的碎玉出神,这碎玉本是一块净灵石,此石集结天地精华所成,乃至纯至阳。为销毁百年前的邪物,裂成不同的碎片分散开,那邪物也被分散镇在这些碎玉中。
任卷舒往座椅上一靠,“这邪物不亏快要超出三界,都碎成这样了还不放弃,压在这净灵石里都不忘壮大自己,也是厉害。”
幸好还有天界的灵石能压制住。
任卷舒道:“消灭这邪物的方法只有一个,你得叫它聚为一体,神魂俱灭。”但此风险过大,稍有闪失,它没灭掉,这人间就都得陪葬进去。
净影看向任卷舒,半响没有开口,方法他自然知道,本想着分散镇压,能将这邪物慢慢消耗殆尽。
没想到耗了一大圈,都是徒劳,平添祸乱不说,害的这小猫断掉七尾。
就算邪物聚成一体,神魂俱灭也不能确保一定做到。
人间一大劫难啊。
净影长老叹了口气,“容我再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