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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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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一位侍女去扶雪芽,见她有些吃力,燕辞归晃悠着上前搭了把手。

房间只剩任卷舒一人,同其尘朝门外看了看,半个人影都没有。

眼下没有别的办法,他转身走到任卷舒身边,小声道:“多有得罪。”一把将缩在椅子上的人捞起来,背到身后。

他颠了一下,不沉,但是跟背了个酒坛子一样,酒味太冲。

走到半路,任卷舒迷迷糊糊睁开眼,“我想、想……”

她的声音太小,又闷在嘴里含糊不清,同其尘不知道她说了什么,“你再说一遍,没听清。”

“我想、想……”

后面的话没能说出来,同其尘已经知道了,因为他被吐了一身。

“任卷舒!”同其尘皱着眉头将人放下,她又站不稳,无奈下还得给她只手抓着。

他才喊了三个字,任卷舒就不愿意了,一手拽着他,脚上狠狠踢过来,但也没什么力气。

“你凶什么!”说着不解气,她又踹了一脚,“你要是再敢凶我,我踢死你。”

“你怎么不说话!啊?”任卷舒拉着他晃晃悠悠的往前凑。

同其扫了她一眼,也没打算跟一个酒鬼计较,现在恐怕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同其尘,你怎么又不说话。”

听到名字的一刹那,他怔了下,随后低头看向任卷舒,“你没醉?”

“醉?”任卷舒挥了挥手,“我没醉,非常清醒。那什么……那碎玉找到没。”

没醉?同其尘看着她晃晃悠悠的样子,真有些搞不清了,也不像没醉。他淡淡道:“没在他身上。”

“没有?你认真找了吗?”

“认真找了。”

“烦死了,怎么会没有?”

同其尘看着她自己撒了会气,渐渐平静下来,“还想吐吗?”

任卷舒指了指自己,“我?我不吐。”

“真不吐?”

“不吐。”

同其尘扫了眼衣服,一把将她扛在另一边肩膀。

随后就听见她又吐了。

他眉毛横跳了两下,低声道:“还吐吗?不吐就走了。”

“不吐。”

回到客院,同其尘将她丢到床上,看了眼自早已不成样儿的衣服,眉毛拧在一起半天没松开。又看向床上的任卷舒,不洗漱一下就睡,明日肯定难受。她难不难受不知道,反正他看着难受。

同其尘无奈脱掉外衣,又打了盆水来放到床边,丝毫没有怜香惜玉,拽着任卷舒的胳膊往外拉了拉。

打湿毛巾给她擦了擦脸和脖颈,同其尘瞟了他一眼,吐了别人一身,自己身上倒半点都没沾到。

任卷舒好像很享受别人给她擦脸,还往上蹭了蹭。

同其尘薅着衣领给人拽起来,将水递到她嘴边,“漱口。”

任卷舒眼睛睁开条缝又闭上,按他说的漱了两遍口。同其尘又递过水逼着她漱了好几遍。

“同其尘!你干啥呢?”

燕辞归扒着门框,顺着滑坐在地上,鬼哭狼嚎道:“你怎么能趁人之危呢?你居然趁着卷儿姐醉酒,你就,你就这样。你叫卷儿姐醒来削死你啊!”

同其尘绷着脸,从此讨厌的东西里多了项‘醉酒’,他一把松开手里攥着的衣领,任卷舒直接砸到床上,不舒服的吭哧了两声。

燕辞归瞪大眼,“你居然,居然还敢这么放卷儿姐!同其尘,你完了。”

“再不闭嘴,你就完了。”

任卷舒蜷在床上,摸索着找被子,手在他身上划拉了两下,一把将他中衣拽过去,同其尘也跟着栽了过去。

燕辞归捂住嘴,也不吱啊乱叫了,就瞪着两大眼看。

同其尘抢过衣服,蹭的跳出老远,施法用被子将她卷成一个。

他黑着脸拾起地上的外衣,将一旁的水盆带着,走到门口,顺便瞪了眼地上的燕辞归,“回去睡觉!”

“好好好。”燕辞归从地上爬起来,又将门带上,朝左走了一段,转身回去,“这边这边。”

任卷舒这一觉睡的舒坦,到正午才爬起来。肚子空的难受,好歹洗漱了一下就爬到饭桌上等着。

这些天都是在客院吃饭,几人跟侍女们说过,只上雪芽那一份就行。

听到身边有人坐下,任卷舒侧头看了眼,“昨日,搜到碎玉没?”

同其尘黑着脸说了句“没有。”

燕辞归坐下扫了眼两人,什么都没敢说。

雪芽看这气氛不妙,缓和道:“怎么了,都苦着个脸,没找到就没找到,一会去问问幽柔那边什么情况。”

“谁知道啊,一大早苦着个脸。”任卷舒本来就头疼,他还黑这个脸,让谁看着都不爽。

同其尘看向她,“你以后少喝酒。”

任卷舒转头与他对视,“你管?我就喝。”

“醉酒失德。”

“我、我干啥了?”任卷舒极力想昨晚发生的事,只记得他要去搜身,后面就断片了。

同其尘转过头去,明显不想跟她说。

任卷舒看着一旁抿着嘴的燕辞归,起身给人拉到一旁。

失德?她能失德什么?

“昨晚我干啥了?”

燕辞归抿着嘴摇头。

任卷舒在他肩膀锤了一拳,“快说,这影响我们团结。”见他犹犹豫豫的样子,她这心底一沉,到底干啥了?

“我把他打了?”

“没有。”

“我把他骂了?”

“也没有。”

任卷舒皱眉,“那我干啥了?”

“你把他衣服扒了。”

“我!”任卷舒捂住嘴,小声道:“我把他衣服扒了?”

燕辞归摇头,“不该看的我可没看啊。就看见你把他衣服扯了,人带到床上了,之前的事我可没看见。”

见任卷舒呆愣在原地,燕辞归解释道:“虽然你们两个不是‘你情我愿’,但是我这师兄也不错,昨天又是端水盆,又是拿毛巾可细心了。卷儿姐,不然你就把他收了吧。”

任卷舒裹了裹自己,之前没喝到过大醉。她酒品这么不好的?把同其尘强了?

不能这么说,同其尘可是道士,他又没喝酒,要是真不愿意,还有她什么事。

任卷舒看着燕辞归,“昨天晚上的事儿,给我烂肚子里。要是敢说出去,我饶不了你。”

燕辞归连连点头。

回到饭桌旁,同其尘还黑着张脸,像是让人欺负了又没地撒气的样子。她咳了两声,“你一个大男人,又不吃亏,这点小事至于吗?”

“你!”

“我什么我。”任卷舒坐到一旁,“你要是不愿意,我一个醉酒的姑娘,还能怎么你?你把我丢在一旁不就好了。”

同其尘转过头,不再说话。

任卷舒瞧了他一眼,她这话也没错,同其尘的道行怎么可能压不住她,更何况她都醉断片了。

羞的?

对,太突然了,一下子羞得!她又醉酒了,醒来肯定不记得,同其尘连个说理的地都没有,委屈了。对!

她清了清嗓子,“你别委屈了,我以后对你好一点,哈。”

“不用,确实不是什么大事,是我太较真了。”同其尘道,“先吃饭吧。”

他喜好洁身,当时被吐了一身多少有些恼。细想下来,只是脏了身衣服,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她醉了,也不是故意吐的。真显的自己心地狭窄了。

不用?任卷舒一边吃饭一边瞄了他几眼,这是在跟她耍小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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