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摸啥呢!”任卷舒喊了他一声,那手便停在她腰上不敢动了,“你手摸在我腰上了。”
此话一出,同其尘的手瞬间弹开,磕磕巴巴说了句,“对、对不起。”
他撤出符纸想要点个小火团。
任卷舒感觉到他的动作,隐约听听见他在念符咒,连忙制止,“别点,棺材是密封的,这点空气都不够咱两个喘,省着点用。”
同其尘停住动作,“嗯”了声。
一时间,两人沉默了会。
任卷舒道,“从你刚才的位置,再往上一大段。”
“嗯。”同其尘顺着棺材壁往上摸,摸到头又将手慢慢放下去,碰到底才松了口气,一点点摸索。
任卷舒能感觉倒他在摸索东西,这个棺材太窄了,她还是侧躺着,时不时都会被碰到一下。
两人轻微的呼吸声被黑暗无限放大,逃不出这狭小又密闭的空间,只能彼此交缠。
他摸索了半天还没找到,任卷舒只觉心脏跳的紧张,“还没找到吗?”
同其尘嗯了声,又道:“快了。”
任卷舒干巴巴应了一个字,“嗷。”
同其尘额头出了一层汗,呼吸憋在胸前,闷的难受,又不敢畅快的喘气。方才手指摸到了她的头发,有几根在他指尖绕了绕,感觉很不一样,他才知道女子的头发不像男子那般,在指尖缠绕的感觉很轻盈,手一动就滑下去了。
触碰到剑柄时,他才松了口气。
任卷舒听这声音不一样,问道:“摸着了?”
“嗯。”同其尘摸着剑柄往下顺,将剑刃轻握在手中,“你先别动,我怕剑刃伤到你。”
这听着还怪不得劲,有些别扭,任卷舒道:“好,我身上缠了一圈细线。”
“一会看看。”同其尘拽着剑锋,将青纹剑扯到自己身后,“好了,剑拿走了。”
“我袖口藏的有暗器……”这乌漆麻黑的,她双手被细线缠在身上,更不好找,“算了,你先摸到细线,看看能不能用剑割开。”
等了半响也没听见同其尘吭声,任卷舒道:“你人呢?憋死了?”
“这不妥,我看不到,太冒犯。”同其尘思忖了下,“等出去我在给你解开。”
任卷舒无奈的抿了下嘴,“关键是我被绑着难受,难受!”
同其尘又憋了半天没说出话,任卷舒蛄蛹两下,细绳勒的手腕生疼,“同其尘。”
“嗯。”
还没憋死呢,任卷舒道:“你不会是羞的吧,没事,我这人最不可能吃亏,你要是吃了我豆腐,我定要吃回来的,放心吧,你赶紧给我解开。”
“不要。”
不要?这木头疙瘩怎么说都说不动,任卷舒道:“行了,赶紧的吧,喝完酒该干的都干了,这时候别扭个什么劲?”
说罢,任卷舒蹙眉,心道就同其尘这个样子,姑墨醉酒那次,她得多强势才到手的,难道给人绑起来了?强迫一个道士,想起来也是罪过,更何况还是同其尘一根筋的道士,她暗自叹了口气,反正她是妖,同其尘肯定也没矜持住。
同其尘反复寻思她说的话,‘喝完酒该干的都干了?’要说太近的举动,姑墨那次他被拽了衣服,算、算是抱了她一下,扪心自问,绝对没有动手动脚。
难道是长留山那次?
他醉酒后,失了德行?时间太久,只记得任卷舒第二天拿他打趣,现在听她这样一说,心里真是摸不到门,乱的不行。
两人沉默片刻,任卷舒先开口道,“同其尘,我被勒的手疼。”
他缓过神来,想到个办法,“你用手抓我下。”
“好。”任卷舒往他那边挪动,伸出手指勾了勾。
正好勾在他手臂,同其尘顺势抓了上去,勾住她的手指,又听她说道,“我袖口有暗器,你拿出来,看看能将这细绳割断吗。”
“好。”同其尘先将上面的法术解除,按她说的找出暗器,极其小心的在细绳上磨,“割到你,就赶紧说。”
任卷舒被磨的没了耐心,催促道:“你赶紧的,照你这个磨法,两天都割不开。”
同其尘嘴上答应,手里还是一点点磨,任卷舒知道跟他说也没用,干脆不在挣扎,就看看他能磨到什么时候。
细绳断开的那一下,瞬间被解放了,任卷舒也松了口气,将身上的细绳一点点挣开,“还以为你得割上两天。”
同其尘道:“夸张了。”
这样近的距离,又什么都看不到,确实别扭。
任卷舒道:“先看看怎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