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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0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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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停手,小云趁机挣开跑到几人后面躲着。

男人张的憨厚老实,连忙道:“多谢几位出手相救,这是我家小女,平日里上蹿下跳没正行惯了,就爱惹祸,让几位跟着受惊了。”

女人眼角挂着泪痕,还没从惊慌中缓过来,急忙应声:“多谢姑娘相救,多谢,多谢各位。”

任卷舒道:“举手之劳的事儿,不必客气。”

这小镇地处偏僻,很少有外人过来,男子打量着他们,九位白衣少年从穿着打扮上来看,应该是同行,剩余五人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关联,他缓缓开口道:“诸位这是要?”

任卷舒道:“我们几人四处游玩,这刚从浮冥都出来,在大漠里饿了半天,现在想找家客栈歇息一晚,吃点好的,喝点好的,麻烦您给我们指条路。”

男人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一年到头,我们这小镇也没几个行人来往,地方太偏了。都是自家的房子,没人修建客栈,挣不到钱,修了也是白修,你们要是不嫌弃,在我家住上几天也行。”

这十几口人,想住也住不下啊。任卷舒笑道:“我们这人太多,肯定住不下,就不打扰你们了,还是……”

“哎?你们人多,我们亲戚也多,住的下,住的下。”男人打断她,指了指身后,“我们十多家亲戚都在那一片,绝对住的下,我老白家就这么一个女儿,你们这是救了我们老两口的命根子,不管怎么说,这个恩情还是要报答的。”

白夫人应声道:“各位安心住下就好,房间有的是,酒菜也管够,就是与我们同吃同住,你们不嫌弃便好。”

瞧两人的样子应该五十有余,小云看着比灵久还小,最大也就是幼学之年。应是老来得子,任卷舒笑道:“那就要麻烦你们了。”她拿出些碎银递给老两口。

两人连连拒绝,“这使不得,这使不得,你对我们有恩,这银子我们不能收。”

任卷舒硬塞到两人怀里,“钱是必须给的,我们出来闯荡不能没了规矩,失了德性。”见两人还要推搡,她快速想了个说辞,叹气道:“其实,给这钱还有别的原因,你们多准备点饭菜,我这妹妹从小胃口就大,吃的也多,自己能顶十个壮汉,总不好意思白吃白喝,这钱就当是给她付了。”

灵久凑到最前面,一脸骄傲道:“对啊,我姐说的没错,我饭量大,你们不能不收钱,会吃亏的。”

“二位能安排住处给我们,就已经帮了大忙,这钱要是不收,我们也不好意思去。”同其尘也在后面冒出一声。

两人犹犹豫豫,也没找到更好的托词,小云见状喊了句,“你们收下,多准备些好酒好菜不就行了。”

这语气,这说辞,要不是听声音稚嫩,还以为是燕辞归说的。

老白道:“那我们就多准备些好吃好喝,几位跟我一同过来。”

任卷舒道:“还麻烦您带路。”

这地虽说是个村镇,却不比平江城小,只是没有了那些灯红酒绿,多了些质朴、不谙世事的感觉。

墨卿走在任卷舒身旁,轻声道:“这次便沾卷舒的光了。”

“下次还回来。”任卷舒毫不客气道,“可没人能占我便宜。”

墨卿笑了笑,柔声道:“你来怀州,要怎么还都听你的。”

任卷舒还未说话,燕辞归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阴阳怪气学舌道:“你来怀州,要怎么还都听你的~切!我们才不会去什么怀州。”嘴上虽然说着也是小声抱怨,不敢让卷儿姐听见,他转头瞪着同其尘,心道这人是真不开窍,还是咋的。

任卷舒抻了抻懒腰,随意道:“看来这账你是不想还了,先欠着吧。”

“明明是你不想来才对。”

后面的话,同其尘没继续听,只感觉被人盯的发毛,转过头看向燕辞归,视线相对,见他微微眯眼,不耐烦的挥了下手,“罢了罢了,说完你也不听,倔驴!说不动,说不动,对牛弹琴。”

燕辞归一向神经大条,同其尘面无变情回过头,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风。

突然,肩膀上被重重拍下一掌,他知道是燕辞归,也没做任何防备,脚下趔趄几步,这一掌险些给他拍倒。

燕辞归表情一惊,急忙给他扶正,见他没事又恼闷道:“你怎么也不表示表示?”

同其尘他这句无厘头的话弄得云里雾里,问道:“什么表示不表示?”

燕辞归给他递了个眼神,同其尘顺他视线看过去,只见任卷舒和墨卿并排走着,不知道在说笑什么,他还是没明白表示什么。

看他那个木讷样,燕辞归直接给他拽到一旁走,雪芽也跟了过来。

离他们远了,燕辞归也敢稍微大声一点,“你看看墨卿那小子,就差贴到卷儿身上说话了,你看看人家那话,迂回婉转的那叫一个漂亮,再看看你,半天憋不出个屁来,我都替你急死。”

雪芽笑道:“你这是皇上不急,急太监。”

燕辞归道:“哎?可不是这么说,他可做不了我的主子。”

同其尘一本正经道:“我急什么?你急什么?”

雪芽看向燕辞归道:“对啊,你急什么?”

“我急,我急……”燕辞归一拍手,瞪着同其尘道:“我还不是替你着急,卷儿姐本来对你就厌了、倦了,你还整天吊个死驴脸不会说点好话,你看人墨卿一来就把卷儿姐占过去了,你是一点都不着急。”

同其尘伸手碰了下自己的脸,这话越想越不对劲,先不说任卷舒的态度没什么变化,主要是什么‘厌了倦了’,乱七八糟的。

“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让人摸不着门道,墨卿说话又与我何干?”

这两人说话完全没搭在一条线上,雪芽倒觉得有意思。

燕辞归道:“你!你!我就说对牛弹琴,你再这样下去,卷儿姐可就跟别人跑了,你就缩在吧你,早晚有你哭的。”

一句话说蒙了两个人,同其尘思忖片刻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又不明白他为何这样说,跟他一起皱眉不解的还有雪芽。

“我与她,我们什么时候是那种关系了?你胡说什么呢?”同其尘向来只是话少,现在还磕巴上了。

雪芽讶然道:“什么时候成了?”

燕辞归“啧”了声,拍了同其尘一巴掌,“这又没外人,再说,我不是死板的老古董,就算你们一人一妖在一起了,我也不会拦着,还能帮你们劝劝师父,让他们想开点。”

什么劝劝师父?要真像他说的早就被逐出师门了。同其尘被他说的头大,“不是,我和她是什么时候在一起了?”

燕辞归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哎吆,别藏着了,你第一次给卷儿姐带回去,怕同门师兄弟伤了她,又是用符纸隐去妖气,又是让她变成原形。”他咳了两声,小声道,“你们不是同床共枕了一晚,虽然第二天卷儿姐调戏了我几句,但我相信她肯定不是真心的,大概是看我长得英俊。”

同其尘道:“我隐去她身上的妖气是怕引骚乱,那晚我一直在书阁中并未回房间,巡逻的弟子可以作证,她那日早上只是逗你玩,你倒是真心了。”

啊?燕辞归张着嘴,一脸震惊之余还不忘道:“不是,那、那估姑墨那次呢,她都给你衣服脱了拽到出床上,你两个不可能没事,少想糊弄我。”

雪芽又惊了一次,“这都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燕辞归随意道:“你那时候醉了,这个不重要,。”

“失误,只是一不小心,衣服被吐了一身,也是没别的办法。”同其尘道,“你当时也醉了,没你说的那么、那么……”

燕辞归稍稍自我怀疑了下,“不应该啊,你两个该真没意思?不可能啊,我哎!我还能看错了?”

同其尘道:“的确是你想多了。”

“我不信。”燕辞归回想了一下,这么长时间岂不是他自己在臆想?不可能,也不应该啊。

同其尘道:“信不信随你。”

“我不信。”

同其尘不与他多费口舌,将那些离谱的话在脑海中压下去,抬眼间,正巧撞上任卷舒转过来的视线,便别开了脸。

也不知道几人在后面叽叽喳喳什么,她转回头,雪芽居然也跟他们说到一起去了。任卷舒一下分了神,墨卿的说话声也变得模糊不清,脑海中闪过同其尘刚才的那个眼神、那个反应,心道不会是说她坏话了吧。

几人跟着进了一处宅院,小院收拾的很整洁,靠墙放着一排农具,墙角围起的篱笆中养了不少鸡,院落修的宽敞,十几口人站在这也没觉得挤。

“娘,我扶着您。”小云就像个拐杖一样,小小的一个撑着白夫人坐过去。

白夫人用帕子捂着嘴咳了几声,缓缓开口道:“让诸位见笑了,我身体不太好,一着急上火,这心病就上来了,越老越成病秧子。”

同其尘道:“可有找大夫看过。”

白夫人道:“看过,也没查出什么病因,应该就是人老了,身体也跟着不行了。”

同其尘指尖施法在她周边试探,并无邪祟作怪,只是身体上的病症。

雪芽拍了拍灵久肩膀,“你要不要试着给白夫人看一下?”

“我啊?”灵久指了指自己,又看向白夫人,“我可以试试。”

雪芽在她后背轻轻推了下,“去吧。”

灵久倒不扭捏,说试就试,挺直腰板走到白夫人面前,步子间迈出了几分任卷舒的感觉,像是尽在掌握中,她先是仔细端详了半天,手势变换间开始施法。

小云看着灵久,但从样貌上来看,也没比她大几岁,狐疑道:“你能行吗?”

灵久瞟了他一眼,没接话,不知道太专注,还是不愿意搭理她。

任卷舒瞧她那一本正经的小模样,八成是跟同其尘学的。

手指压下,灵久开口道:“体弱,先前受过惊吓,还未缓过来时又陷入大悲,身体里的神经失调了,找点那种草药就行。”

老白一惊,这小孩说的都对,又叹息道:“不管用的,各种补身体的草药都吃过,就是不见好转。”

灵久摇头道:“不是补身体的草药,是那种草药,我说不清,我出去找点回来,你们试试,不能说吃了就好,但绝对管用。”

老白瞧她一个小孩模样,心里也是半信半疑,不管怎么说,能治妻子的病可以试试,“那就麻烦你了,我在这先谢过,你们先是救了我家小女,这又医治我妻子,我实在是不是如何谢过各位……”

他说着一腿跪下,被任卷舒及时拦住,“这可使不得,她也是尽力一试,希望能给白夫人治好,您行这大礼,我们真受不起。”

眼泪不知道何时流出,老白赶紧拿袖口抿了两下,“实在不知如何谢过各位,我真是。”

见他哽咽住,任卷舒道:“您要是方便的话,先给我们找些吃食,早就过了正午,我们这还没吃东西。”

“我这就去拿,你们进来坐,进来坐。”老白架开两张桌子,招待他们。

任卷舒看向灵久,问道:“你能找到那草药?”

灵久道:“能啊,我只是不记得名字,但我知道它长什么样,等吃点东西垫垫就带你们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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