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灵久摸索着下巴,装出一副老练模样,“这是狐狸进村,没安好心。”
“哎?”燕辞归在她后脑勺轻拍了下,“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灵久不光说,撸起两袖子,作势要去将两人扯开。人还没走两步,‘嗖’的一下被燕辞归拎起来,扯到后面按下。
灵久看着他,气势道:“他占卷儿姐便宜。”
燕辞归‘啪’一下捂住她的嘴,“靠一下,懂吗?就是累了,靠一下,什么占不占便宜的。都说了,大人的事,小孩别插嘴。千年的葫芦藤上好不容易开朵花,再让你给吓回去。”
灵久被捂住嘴,还是乌央乌央的,又抬起手卖力指着。
燕辞归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同其尘已将任卷舒扶起来,一手还搀着她胳膊,要说动作上,绝无半分越距。
“咋了?这咋了?”说罢,他撤开手,看着手上的口水,丝毫没犹豫地在灵久背后擦了擦,“邋遢死了。”
“是你非要捂我嘴的,我可没逼你。”灵久瞧他一眼,“还有,我才不是什么小孩,我岁数比你大,你得叫我一声姑奶奶。”
燕辞归无奈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还姑奶奶。”
雪芽在两人身旁走过,提醒道:“走了。”
灵久凑到雪芽身边,又将无应挤开,“阿姐,你看同其尘,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无应瞧了她一眼,不打算跟小孩一般见识,无奈站到另一边。
“得咧,我算看明白了,这两个好姐姐都你的,谁都别沾边。”燕辞归在她头顶拍了拍,“小东西,够贪的啊,两个都占着。”
“别碰我脑袋,就你最烦人,拍拍拍,拍的都不长个了。”灵久两手保护着自己头顶,“用你管。”
雪芽浅笑道:“非奸即盗?我得跟同其尘说一下,小灵久又会用成语了。就是不知道,这以后的零花钱,还有几个铜板。”
忘了,还有这一茬嘞,灵久刚想开口,又听燕辞归道,“要不然,你去扶着卷儿姐,”他伸手在灵久头上比划了一下,“做拐杖正好,说不定,还高出一点。”
“起开,显着你了,烦人精。”灵久一把将他的手拍开,转头看向雪芽,指着不远处的同其尘,“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以前卷儿姐喝醉了,他就在一旁守着,定要等你将卷儿姐带回去。还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那他现在……”
她一时憋不出来词,竟将同其尘的话搬了上来,“他现在不合规矩!”
雪芽浅笑道:“小卷儿没醉,她要是醉了,多少都要胡闹一下。”
“没醉?”灵久一时愣住,又回想了下,雪芽说的没错,卷儿姐喝多了,是会胡闹,“没醉,为什么要这样,看着像是醉了。”
雪芽道:“可能,就是做给人看的。”
啊?!这话说的,灵久更蒙了。
燕辞归故作叹气,憋着笑说道:“都说了,大人的事,小孩少管。”
灵久气呼呼地瞪他一眼,“小孩的事,大人也少管!”
燕辞归点头道:“好好好,少管,少管。”
萧老爷找了个清醒的,将几人带回住处。
无应扫了眼灵久,拉着雪芽的手描画半天,识趣地撤回陶笛里,等着雪芽明日唤他出来。
“好了,没有旁人了。”同其尘松开手,回头看向身后的几人。
灵久松开雪芽的手,朝任卷舒跑过去,“卷儿姐,你没事吧。”
任卷舒伸了个懒腰,“嗯?我能有什么事,好着呢。”
她伸出去的两手还未落下,便听门外传来一道声音,“怎么样?可在萧言澈身上试探出什么?”
任卷舒转头看过去,萧渺正立于门外。来得挺快呀,她扯出一个微笑,“没有,并未看出有何怪异之处。”
萧渺眼底光亮暗淡几分,垂眸思索片刻,叹息道:“罢了,要真是件容易事,也不至于白白耗费几十年。几位先歇息吧,日后有的是时间跟他斗。”
她抱拳一礼,道了几句客气话,便离开了。
这是真想杀萧言澈,半点不假。
任卷舒道:“这里面很多细节,还未提及,明日还要和萧老爷商议。但是,按今晚所说的,定要分为两队,一去找‘西山骨’,二去找‘东山石’,我们如何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