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突然想到了一个人:“xanxus呢?怎么没看见他。他怎么这样啊,人没来,那礼金给了吗?”
这句话说完,纲吉和他的守护者就破防了。明明你死了他们都还算情绪稳定,帅得一塌糊涂(十年前的高中生一比简直是丑小鸭)。你的肩膀被纲吉按得很痛,他的手指隔着皮肉紧贴着你的肩骨,简直不知道该把你捧在手心还是臭骂一顿。
是的,他看起来也带着一股绝望和失落的疯狂。
最后说出:“您就不要再提他了,从今天起我就是学姐的丈夫了。”
“还有我,”山本阳光开朗地说,“倒不如说是我们。”连六道骸都对我露出了一个疯癫中幸灾乐祸的眼神,话又说回来,有他那样的丈夫的确是一种不幸。
而云雀恭弥。
穿着笔挺紫色西装的云雀恭弥,他想了想,从内袋拿出一副手铐抛给了纲吉,看都懒得看你一眼,也不知道在生什么气,或者说跟死人有什么好生气的嘛!
你:“…….”
这的确是你万万没想到的未来,在你的想象里,未来总是和医疗水平的进步,探索太空,战争与和平联系在一起的。
想不到仅仅只是隔了十年,一夫一妻制就不再适用于人类社会文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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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过去了,然后是十分钟,一个小时,你最终被迫承认十代目和他的守护者们堵塞了时空的通道。
“你要不再想想呢,”你苦口婆心地劝他和左右手,“我二十岁,你快三十岁,我们这个年纪干点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结婚呢。”
狱寺给了你一个“你狡辩吧,反正我都会当成耳旁风”的犀利眼神,十年后的他如同一颗光芒毕露的猫眼石,再也不是那个和你吵架的幼稚鬼了,漫不经心地拨了一下打火机,但是没有点烟。纲吉说:
“您也不要太过分了。”
你:“……?”
“我还记得在我们的毕业典礼上,您穿了一件印有‘概不接受靠近心脏位置的第二颗纽扣’的衬衫,直接把狱寺气哭了(狱寺:我没有!)。您拒绝他的理由是不喜欢没长大的臭小鬼,害得我连告白都不敢告白了。”
纲吉往沙发后面靠了靠,衬衫领口露出一点蜜色的锁骨和带着伤痕的皮肤,意思是我倒要看看你现在还有什么借口。你恍惚了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发现山本在看着我笑:
“您也可以尝试着打败我们,赢了就可以走了。不过是一打三,甚至一打五呢,如果云雀和骸也愿意下场玩玩的话。没办法,我们彭格列的大家可都是同伴啊,团结很正常吧,您以前不是很理解吗?”
你:“……”
好熟练的恬不知耻。
陪嫁作为一项正式婚俗出现的时机,差不多还是公元前,耶稣都没出生的时候。你使出了杀手锏:
“我要回家。”
“太好了,”纲吉说,“我们今天结婚,正好赶得上明天的飞机回家见哥哥。”brother in law都直接叫上了。
你只好拖延:“传统的西西里婚礼必须由神父征婚吧,你要不先去教堂抓个神父来呢。”
“六道骸有神父证,”狱寺冷不防地插嘴,“他在梵蒂冈考了一个,说是万一将来十代目英年早逝,追悼会用得上,不用再给黑手党当守护者,他下了岗也可以再就业。”相信这已经是狱寺润色过的最温和的版本了,骸对黑手党的修饰词一向是王八蛋,恶心,卑鄙无耻。
你大骇:“他不是坐过牢吗,这都能考公?”
也顺便想到了拒绝一个丈夫的借口,你只需要再想四个:“我不能跟他结婚,我是他最讨厌的黑手党,他不是连给纲吉打工都觉得违背原则,会下地狱吗?”
“没关系,”美丽的青年坐在身后的窗台上,把玩自己的一缕紫色长发,口气和善道,“只要你跟我一起下地狱。”
你:“…..”
你只在劝人向善的故事里听过花心的丈夫,死后会在阴曹地府被妻子和小妾分尸,一人分到一块的温馨情节。现在回想起来,你的骨灰真的还完整吗,该不会被他们做成了宝石戒指一人一枚了吧。于是破罐子破摔起来:
“我不能结婚。”
“为什么?”
“我的前任不同意,”你说,想起自己最近在和一个名字很长,控制欲爆炸的俄罗斯人谈恋爱,“我的身份证在前男友那儿。没错,是他偷的。”
这话一说出口,连你都觉得自己唯唯诺诺,一点骨气都没有。
所以改口说身份证落在老家还来得及吗?
好像也不行,万一学弟们说要跟你回老家结婚怎么办?
“问题不大,”山本作为一个天生的杀手,简直开朗的不像话,脑子也特别好使,很快冷静地想到了解决策略,“可以伪造证件。都是里世界的人了,学姐该不会还要求我们遵纪守法吧。”
“太好了,”你也很冷静地说,“要不你杀了我吧,反正我十年后也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