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你不喜欢迪士尼的原因?”她的怯弱犹豫让他不开心:“又觉得我和你之间是有距离的了?”
她说出心里的顾虑:“崔太太不会同意我和你在一起的。”
“我之前跟你说过了!我想和谁在一起,我爸妈管不着。”他无所顾忌。
“可我……”
她仍在怯弱犹豫,崔书桐已经没耐心听她找理由了,一把攥住了她的手,握的很紧,都留下了红印子。
他一脸坚定,眼含温柔,声音也温柔的不像话:“圆圆,童话都是假的,但是我们会是例外。”
“有我在,你什么都不要害怕,没人可以分开我们。”
她的手心传来源源不断的温热,这双大掌仿佛强行为她注入了一股力量,终于有勇气说出从前就想对他讲的话:“疏桐哥,我喜欢你。”
她终于回应了他的深情。
四目相对,彼此眼里都是坚定,爱意暴露无遗,崔书桐的呼吸越来越重,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那天他们没有去迪士尼,而是回了酒店。
一进门,崔书桐就迫不及待将她抵在门上,一个绵软深长的吻落了下来,没有经验的她,全程被他带着走。
崔书桐将人抱上了绵软弹性十足的大床,方锦书紧紧抓着床单,床单瞬间泛起褶皱,仿佛在为接下来的凌乱做铺垫。
即使明知这一天早晚会来,她还是乱了方寸,理智、呼吸和心跳,都彻底乱了。
崔书桐扑上来,与她额头相抵,模样十分亲密,这种独属于恋人的呢喃和耳鬓厮磨,最令她着迷。
“圆圆,我希望你能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爱情不是浪漫偶像剧中的表演型情节,是彼此的依靠,我给你的东西,绝不会是那种虚浮于表的仪式感。”
“我能给你的是,我的全部。”
安静的房间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男人和女人的衣服都被扔到了地上,男人呼吸越来越粗重,女人的哼唧声娇艳欲滴。
关键时刻,方锦书吓得憋出了眼泪:“疏桐哥,我从来都没有……我害怕,能不能下次再说?”
“不用怕,我也从来都没有过,和你一样。”
她有些不相信:“那你和周敏敏……”她心里还是很在意这件事。
他愣了愣,斩钉截铁回答:“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一室旖旎。(一切尽在不言中。)
方锦书全程被他带着走,视角不停转换,一会看见的是不停起伏的天花板,一会是驼色绵软的羊绒地毯,最后是白色床单。
她已经精疲力竭,大口大口喘气,偏偏身后男人恬不知耻地问她:“现在还觉得我们是有距离的吗?”
方锦书没说话。
过了一会,他凑过来,贱兮兮在她耳边低语:“我们之间是没有距离的,就算有,也是负数。”
“崔书桐,你混蛋!”方锦书恼羞成怒,气得转身捶他,却被他反手握住,别在背后,毫无招架之力,呜咽声也淹没在了枕头里。
他眼睛猩红,明显失控了,大脑一片空白,仿佛天地都不存在了,只剩下他和她。
事后,男人意气风发,似餍足后的雄狮,雄赳赳气昂昂抱着她去洗澡,明明瘸了一条腿,行动却丝毫不受影响。
若是一百斤的沙袋,抱都抱不起来,如果怀里的人是她,抱起来就像锦衣夜行的刺客,身轻如燕。
事后他变得很温柔,没了之前的强势霸道,轻轻为她打上沐浴液,十分有耐心,仿佛在为她抚平每一寸疲惫。
还不曾与他有过这种亲密无间的接触,方锦书不敢抬头看他,揽着他的脖子,将全部身心都交付于他。
好不容易洗漱完,她火速套上浴袍,蹲下来清理水渍,却被身后的崔书桐拽住了手腕。
他眸色暗沉,深不见底,默默看着浴室的污水流向下水口,仿佛那些往事,都随着下水道而去了。
“你打客房服务的电话,让他们找人处理就行,以后不要干这些活了。”
等待客房保洁处理的时候,方锦书盘腿坐在沙发上,默默欣赏对面江岸的灯光秀。
申城是一座纸醉金迷的城市,每到夜晚,灯光如群魔乱舞,沙发前面就是巨大的落地窗,视野开阔,窗外繁华夜景,对岸一线江景,尽收眼底,名副其实的不夜城。
“看什么呢?”她的头发还没干,崔书桐拿着毛巾走过来,动作轻柔地为她擦头发。
方锦书给他指了指窗外:“对面有灯光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