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挂着三幅画作,应该是大师真迹,她不相信夏侯家会把假的画作挂在墙上。
桌上摆着琉璃盏,看起来比她最近添置的杯盏贵多了。
一壶的清水被她喝完,她有了想小解的念头。
易从岚有些窘迫,她的婚服太厚重了,想要小解必须一层层的扒下来才能自由行动。
“你去前面问问夏侯遵什么时辰能过来……”
她说完这话又觉得不对,万一被人误会她是心急洞房,那她公主的颜面就没了。
“算了,不用去了,再等等吧!”
不就是憋尿,她可以的!
蒲枝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改了主意,她也没问,只是也打量起了婚房。
看来驸马爷挺在乎公主,不管是今天的婚礼还是婚房的布置,处处透露着精致。
她和公主终于苦尽甘来了!
外面的酒席还在继续,夏侯遵的身体不济,没有喝酒。
他的目光在那十个少年身上,今天跟在场的客人交际也是他们的任务之一。
夏侯家的人和其他武将要求不同,不是只会打仗就行,夏侯遵便是出了名的儒将。
不管是文韬还是武略,他都不逊于任何人。
十选三,剩下的七个少年,他也不打算把人放走,到时候一起丢到军营里,夏侯家再辉煌个一百年不是问题。
“公主那边有动静吗?”
夏侯遵也忙碌了一天,这会儿有些累了,他想找个借口离席。
宋纸看出了他的想法,赶紧道。
“时辰不早了,公主应该饿了,我推你过去跟公主喝交杯酒吧!”
他真是一个贴心的好下属,夏侯遵满意的跟在场的宾客告别。
婚房内,易从岚已经憋不下去了。
“帮我更衣!”
蒲枝满脸的抗拒,可她也知道要听话,一边脱衣服一边念叨。
“夫人,这不合规矩,你今天装扮得如此好看,难道不希望姑爷多看两眼吗?”
“我只知道我快憋不住了,要是不脱了婚服,我容易毁了这件婚服。”
万一憋不住尿了……那画面太难看了,她都不敢想。
两人忙活一通,终于只剩下了里衣,蒲枝从床底下搬出来一个箱子,里面装着简便的衣服。
夏侯遵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宋纸没想到当朝公主这么不懂规矩的提前换下了衣服,头也不回的跑了,独留夏侯遵坐在轮椅上尴尬。
“那个……不好意思,我看房门开着,忘记敲门了。”
“没事,我也没漏什么,前面的宴席结束了?”
易从岚确实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她的里衣比现代穿的都严实,有什么不能看的?
“还没有,我累了,早些回来歇息。”
蒲枝本来还在着急找衣服,一看夏侯遵回来了,她动作都慢了下来。
易从岚见她磨磨蹭蹭就猜到她又在搞小动作,走过去蹲下身子随便拿了一件外衣套上。
蒲枝满脸的幽怨,她还想让他们之间多擦出一点不一样的火花,怎么就那么难啊!
“茅房在哪里?我要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东南角,不是很远。”
夏侯遵没想到她这么自然,他的那点尴尬也抛到了九霄云外。
人家一个姑娘都没尴尬,他大老爷们尴尬什么呢?
易从岚微微点头,从他身边路过时停顿了一下。
“今晚我们是睡在一起吗?”
她问的大胆,夏侯遵都愣住了,成亲后的她好像变的不一样了。
“新婚之夜如果不睡在一起容易惹人非议……”
“嗯,那没事了。”
她本来担心他会跑到别的房间住,既然他什么都懂,她就不用浪费唇舌劝他了。
蒲枝在一旁看的莫名,总觉得公主不对劲,她这种感觉时不时的冒出来。
只是她不愿意多问,公主想做什么自然有她的道理,作为公主的人,她只需要听令行事。
易从岚再次回来的时候,蒲枝已经守在门外了。
她进门前提醒蒲枝。
“没什么需要伺候的了,下去睡觉吧,今天你也受累了。”
蒲枝有些担忧,易从岚却已经把门关上了。
桌上的两个酒杯里已经倒上了酒,夏侯遵将其中一杯推向她。
“我们的交杯酒还没喝。”
易从岚走过来拿起酒杯和他双臂环绕,各自饮下。
“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夫妻了,相公,你对下一任皇帝的人选有什么建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