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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只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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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任何表示,没说反对,也没说支持,只是啃着他的油条,津津有味地啃。我想,其实他心里是反对的,怕我闯出祸事来,但他又拿我没辙,我想他在心底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有能力帮我化解一切祸事。

今天的年青人,可能都不大知道陶梅庵这个名字了,在民国那会儿,可是个通天的人物。不好意思,我又要说起我老公了。

他十四岁就进长沙《女权日报》当编辑了,因为文才与眼光都好,半年后就被当时的省报《湖南民报》挖去了任编贺,撰写时事述评;稍后辞职接办《湖南新报》,任总编辑。同时,他还为上海一些大报撰写湖南通讯;1919年,他以湖南报界联合会代表资格,参加湖南的“驱张(敬尧)运动”;1920年他受聘为上海《新闻报》驻湘特约通讯员,撰写长沙特约通讯;1927年任《武汉民报》代理总编辑兼上海《新闻报》驻汉口记者;其间还为著名的《申报》、天津《大公报》撰写通讯;

1928年担任《新闻报》战地记者,随国民军报道“二次北伐”,冒枪林弹雨发回大量战地消息,亲身经历了日本侵略者制造的“济南惨案”。这些对军阀混战时事新闻的迅速、准确报道和深入的述评分析,为他赢得了极高的声誉,与天津《大公报》的张季鸾并称为当时中国报界“双杰”。

从30年代起,他又先后在南京、上海办报。由于国民党的新闻管制日紧,他从写“新闻”转为以写北洋时期“旧闻”为主。抗日战争爆发后,他积极宣传抗战,曾受□□单独召见。长期的政治、军事报道养成了他对时局犀利的眼光和深刻的分析、判断能力,所以他对国内抗战尤其是国际形势的看法深为蒋公赏识,曾想将他安排重用,但他认为他回到上海新闻界作用更大,便婉拒了。蒋公要陈布雷转嘱他回沪后将对时局的看法、形势的分析随时写成书面材料,设法转交。

我比当时其它的记者更敢放胆真言,也就是仗着他这个大靠山吧。

当天下午,我就打听出张秉坤被羁押在梅城高等法院看守所城西分所。我推着我的自行车上路了。

自行车是我在《妇女生活》杂志工作时社长给我的奖品。社长说,全中国四万万同胞里,拥有自行车的不过一万来人。可见当时自行车的金贵了,不过有自行车也是件挺麻烦的事,还要上牌照,月月都要上交通局交钱去,不止于此,车主搬家还要主动上报,可以想见,在彼时的华夏,自行车绝对是高端大气上档次。

城西分所是在一家老祠堂的基础上改造的,白墙灰瓦,从外貌看,还是像祠堂胜过像监狱,如果门口没有那两个真枪实弹的狱警的话,那就更不像是监狱了。我停了车,理了理红毛衣,跟狱警说:

“小哥,我是张秉坤的表妹,我要去探视我表哥,再不见,就见不到了。”根据当时的法律,死刑犯只允许家人探视,所以我就扯了个谎。你知道的,没办法,地球是依靠谎言推动其旋转的。

狱警同情地说:“小妹,别伤心。我去向所长通报一声。”一边说,一边把我领进等候室,转身进去通报。

这肯定是按部就班走下流程而已,有民国宪法在,你还敢不让我这个“家属”进去?可没想到,他们还就真的敢不让我进去。

小狱警将一个瘦高个的人领进来,这人浑身上下没什么可以显示出他与人区别出来的地方,包括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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