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丽特是一个体态比较丰满的女人,不管她是站着还是坐着的时候,整个身体都是呈S型微微倾斜着的,就像是滑溜滑溜的泥鳅。
然而她的头发却多的夸张,红色的头发被分成一小股一小股的扎成脏辫,也不妨碍视线看过去像是炸开了的红棕榈皮扫帚。
许安没有特地隐藏自己的脚步声,更何况玛格丽特也根本没有在认真雕刻木头,更合理来说,她是在用木头泄愤。
“你干什么?”尾音上扬,配上玛格丽特本身有些尖锐的嗓子,令人感到不屑与轻蔑。
“哎呀呀,这么紧张干什么呀,人家细胳膊细腿的,哪比得上您啊~”许安脸上的笑容不变,但是性质却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刚才她坦然的笑是看在没人帮她撑腰,她只能半开玩笑的含糊过去,不至于让自己的颜面扫地。
但是现在,有爸爸在了,那就……玩点好玩的吧!
刚好她也想看看在据点没有辛劳,也有苦劳的前前后后,忙活了将近两个月,到底有没有收获。
黑麦的视线很灼热,许安几乎不用回头就可以感受到。而余光略微瞥见安室透,他好像蹙着眉头,苏格兰也是,但苏格兰做得偏远一些,许安看不太清楚了。
十几米远的距离,她一步一步走的坚定中但有一点随意。
还是那句话。
先玩玩,实在不行再玩完。
先试试,实在不行再逝世。
玛格丽特坐着,而许安站着。
玛格丽特看着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过来的许安非常不耐烦的皱起了眉,然而对方根本没有想回答自己问题的意思,她非常不满意的停下了手上雕刻的动作。
在她看来许安又和琴酒他们那个小队不搭嘎,但又是一个很好的发泄口。谁让明明同样都拥有代号,他们却要过低人一等的日子,被人呼来喝去,还不能反抗。
真是烦透了,如果君度还没死就好了,至少不像尼克罗尼那么废物,只敢背后捅刀子,根本不敢放在实面上谈。
但此刻的许安微微昂着脑袋,发丝随着走的每一步微微晃动。她并没有攻击前的全身紧绷,而是很松懈很平淡,甚至脸上还挂着笑容。
那种像是发自心底的,但又似乎跟平常不同。虽然笑容很大,但却没有弯了眼睛,就像是在比赛前对自己很有把握的比赛选手,进场前露出的自信微笑。
该死,这个蠢货有什么资格那么轻松。玛格丽特轻啧了一声,紧接着就将手中雕刻的小刀朝着许安面门扔去。
休息室内的灯光比较暗淡,但也能够清晰的为刀打上一层光影。
“安安,你先躲开!”
在利口酒说话之前,他就伸手想要去拉许安,可惜拉了个空。
许安身体轻巧的躲了过去,转而侧身迅速的将刀柄握住,四只手指在上,大拇指在下。转而又将食指绕过刀柄,剩下三只手指放松,轻轻的旋钮,刀子便在她手上打了个转,刀锋直指玛格丽特。
原本贝尔摩德是一副看戏的态度,并且做好了见血的打算,但此时看着许安面色不改、笑容不减的模样,她嘴角的弧度也不减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