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气低奢的环境内,周围的客人也被这种氛围衬托的举止高贵,对于刚才那个摔地上,冒冒失失的小丫头,大家眼观鼻鼻观心,稍微看了两眼之后,便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了。
倒还真不是身为组织里的人对于代号成员的恐惧。他们这些外围成员虽然是组织里的最底层,干的也是些牛马的活,但不代表每一个代号成员他们都能认识。
组织里到底有多少个人简直是个未知数,人数基数大也可以直接反映出代号成员绝对不少。即使他们都是组织千里挑一,自己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这里是组织名下的高档餐厅,偶尔有两三个普通人来也不是什么令人意外的事情,都已经是组织成员了,肯定不会露出令人怀疑的马脚,更多的时候,他们只是想安静地呆着,或者是跟自己难得一见的好友说说话。
所以,回归正题,为什么他们会对一个闹出非常大动静的女孩视而不见?
毫无疑问,这是跟她同桌的另外两个人有关——琴酒和利口酒。
没错,他们这些小喽喽是不可能记住那么多有的没的代号成员,但是琴酒,利口酒,贝尔摩德,郎姆之类的大人物,他们不认识的话,眼睛可以提前捐了。
“我说你们,特别是你,”利口酒中年人的脸上带有着无奈,像是头疼小孩不写作业的家长,“脑袋着地很危险的,你嘴上多说两句不就行了吗?对外人也没见着你动手。”
是,琴酒顶多拿枪顶着别人的头而已。
没错,仅此而已。
许安内心小人正蹲在地上画圈圈呢。
显然,利口酒的话,简直说到许安心里去了,就是一点都没进去琴酒耳朵里。
“哼,我还以为某人在训练场上如此的神采奕奕,平常反应会更加快呢。”不知道是不是许安的错觉,她总感觉琴酒是在嘲讽她。
啊……
“说句实在话,就我那废柴水平,脸上没被揍成花猫,我感觉我已经很幸运了。”许安指了指自己的脸,而她脸上则是一副你行你上的表情。
“况且变相的来说是我赢了!”
“别告诉我你学了这么久,结果就是换来两人对决像是小学生打架?你是不是还打算用牙齿咬?哼。”
“不是,你俩等等,贝尔摩德只跟我说是带你去那看看,你自己去和他们打的还是她怂恿你的?”
刚刚挺直了背的许安,立马又蔫了吧唧的。虽然确实是贝尔摩德把她推上去了,但她也没有完全拒绝啊,这该怎么回答爸爸呢?
于是乎在她看天看地,唯独不看坐在对面的利口酒时,琴酒替她回答的问题。
“是贝尔摩德让她上去和那个叫竹内的打一场,但她自己也没有完全拒绝。”
或许是过于关心许安,利口酒并没有发现,或者说是故意忽视掉了琴酒和许安两个之间从今天早上就有一些奇怪的相处模式。他立马放下了手中的餐具,连带着脸上的表情也有一些不好看。
“安安,你昨天晚上刚出了事情,身上多多少少受了伤,今天怎么能同意贝尔摩德的意见呢?”
许安原本的注意力是放在琴酒居然知道和自己打的那个人姓竹内上的,毕竟她其实一直感觉琴酒对所有人似乎都不大关心,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小孩子,居然能够让琴酒记住他的名字,属实是有一些奇怪。
听见利口酒严肃的话,许安立马停止低头思考的动作,安安静静的低头听着利口酒说教,眼尾下垂,淡粉色的唇紧抿着,就仿佛在无声的说:我知道我错了。
利口酒的长篇大论,总结下来就是:珍惜生命,远离危险,爱惜自己,健康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