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舒听见闻晟的话,眉头紧皱,“关你什么事,还给我。”
郁舒鲜少有这么生气的时候,这条项链虽然看起来平常,但是对他来说意义是不一样的,昨天居然落下了吗……
“生气了?”闻晟看出郁舒的脸色不太对劲,他心里好奇靠的离人近了些,追问道:“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还问?”郁舒掀眸看向闻晟,紫眸中不带丝毫情感,他见人没有把项链还给自己的意思,抬脚就往回走,对于人的追问不管不顾。刚走到病房门口,他就看见站在门口等了很久的季砚璟。
季砚璟的视线落在跟在郁舒后面的男人,来自alpha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明显不是这么好惹的,他上前几步,拉住郁舒的手,犹豫了两秒才开口说道:“阿舒,这个人是……”
郁舒压根没有抬眼去看身后的闻晟,“你怎么出来了?”
“我看你很久没回来,担心。”季砚璟无辜的脸上满是担忧,因为刚退烧后的面色还有些苍白,他偏头看了眼气势汹汹的闻晟,抿了抿唇:“这个人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啊,阿舒他是你朋友吗?好像不太喜欢我。”
“不是。”郁舒对上人琥珀色的眸子,重复道:“不是朋友。”
哪会有朋友拿了别人东西还不还的,说是过来送东西,东西还没到他手上就又被拿回去了,他拉着人的手就要进屋,却被人先一步按住了门。
“项链。”
闻晟的目光同样在打量季砚璟,这个传闻中很得郁舒喜欢的人,长得一点也不像是个alpha的样子,但信息素也的确告诉他,站在他面前的人是个实打实的alpha。
郁舒从人手中一把抽出了项链,拉着季砚璟进了屋,随手把门带上反锁。
“阿舒?”季砚璟有些错愕地拉了拉人的手,余光扫到人手上的项链,看清上面的东西后他眸色微沉。
这条项链是郁舒贴身带着的,自从他见到郁舒之后就没见人摘下来过,之前洗澡的时候,他在洗手池旁边就碰了一下,郁舒就朝着他发了好大的脾气,连带着一周都没有搭理他。
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会在那个男人的身上呢。
阿舒还说他们不是朋友关系,那是什么呢?更亲密的关系吗?
季砚璟喊了好几遍,郁舒才回神,他把项链戴好,放进衣领里,才抬眼看向喊他的人:“怎么了?”
季砚璟张嘴想要问他和郁舒的关系,但是又怕人觉得自己烦,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坐下后把床头柜上精心包装的礼盒递到了郁舒面前,方盒子上面只有一串符号,潇洒飘逸。
“什么时候去买的?”郁舒有些意外,这是帝都南区的一家手作饼干,味道很好,但地理位置太过偏僻又限量,几乎供不应求,每天都有很多人专门跑到南区的店面去买,天还没亮就开始排队了。
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只是随口提过一句味道还不错,季砚璟就记在心上了……
“尝尝。”季砚璟没有回答郁舒的问题,有些紧张地咬唇:“我特意放在怀里的,应该没淋湿……”
礼盒被拆开后内里是几包饼干,是各种小动物的形状,郁舒随手挑了块企鹅的图案,撕开袋子咬了一口,绵密的奶香在唇齿间迸发开来,味道确实不错。
他把剩下地递到季砚璟面前,示意人和自己一起吃,可季砚璟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他手上的那块,对于没拆封过的饼干看都不看一眼。
郁舒哪里会看不出人的意思,他轻笑一声,佯装不解地偏头问:“怎么不吃?”
季砚璟扯了扯郁舒的袖子,“想吃你这块。”
“喜欢这个图案?”郁舒瞥了眼剩下的饼干图案,别的动物都有重复的,但是企鹅好像的确只有他手上这一块,他迎上人的目光,唇角轻勾,显然刚才因为闻晟而烦躁的心情好了不少。
“喜欢。”季砚璟言简意赅。
郁舒倒觉得没什么,他之前和季砚璟的相处也差不多是这样的,他把饼干递到人唇边,看着人乖巧的样子,伸手摸了摸人后脖颈的腺体,感受到人身体的略微僵硬,他轻声说道:“要是有一天我想让你把腺体摘掉,你愿意吗?”
听见他话的季砚璟抬眸看向郁舒,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似乎泛着水光,眼尾泛红:“阿舒说的话,我都会听的……”
在当今社会,让alpha来说摘掉腺体是件侮辱性很强的事情,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摘掉腺体后对身体的损害极大,如果不够专业还可能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