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你怎么样?”维吉尔上下打量着我。
“你说哪方面?”
“生活方面?我记得你以前超级怕冷,而且很脆弱。”维吉尔的眼神在我手指上的戒指上停留了几秒钟,明显的愣了愣,但是没有开口多问。
“现在挺好的。”我随意摆了摆手。不想继续聊这个话题。
“不过,自从你来了学校,我们都快被你卷死了。”维吉尔看出了我的回避。
“卷死?”我把手里最后一块面包递给讨食的小鹿,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高年级的课我又不是没听过,教授只拿教纲要求你们啊。”
“但是Pomona教授在假期后的第一节草药课,喜笑颜开的端着一本署名是Zoey Prince的巨厚的书查资料。”
我我转开视线,去看企图讨食的章鱼。“没关系,我卷不到你们头上,就像你会很关心今后如何与布莱克家维持往来,而我只会关心禁林里有没有冒出一种新的花。”
“也对。”维吉尔没有继续说话,坐在石头边,像个小朋友那般,如同荡秋千一样晃着脚。
午后的暖意渐渐弱了,我站起来拍了拍袍子,准备往回走。
“下半个魁地奇赛季就要开始了,到时候斯莱特林比赛,你要记得来看。”维吉尔跟在我身侧,发出邀请。
这一类邀请我已经接受了很多了,这大概也是我不太真的拒绝看一场学院魁地奇杯的原因——一次性反馈好几个人,这笔小小的人情买卖不亏。
“好,我会的。”
我们在门厅里道别。
我心里很明白,小时候的那种脆弱的友谊是很快就会消失的,最终,一个个体与另一个个体之间的关系,都会成为一个家庭和另一个家庭之间的关系——就连父母与孩子的关系,都会因为孩子的成家立业,而演变成父母的家庭与孩子的家庭之间的关系。
但我很快就没时间想这些事情了,温室那头面临着一月底的物种孵育、二月的种植、三月就要开启的日常维护。实验室这端一旦完成调试,就会有金铃子预测分析、狼毒药剂二代优化、百岁兰的系统性试验以及药剂改性的验证课题。我叹了一口气,好在书已经写完了,沿阶草的课题也结题了,算是卸掉一大块压力。
不过,我和西弗勒斯刚刚搭建好的实验室还没彻底运转起来,又被打乱了科研计划。
“西弗勒斯,佐伊,来我办公室一趟。”巨大的凤凰带来了邓布利多校长的口信。我和教授只得放下手头的事,赶去了塔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