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esanzoe
被一只博格特吓哭了之后,我自觉特别丢脸,赶紧收拾了情绪,把自己埋进试验数据的山海里。斯内普教授没有揭穿我的躲闪,也不像教学时那样要求学生们“直面困难的和恐惧”,而是顺水推舟的和我聊起了药剂分析工作。这令我松了一口气。
我们的讨论被赫敏小朋友的敲门打断,她是来问我借猫头鹰的。
原来孩子们在哈利小朋友的生日宴会上玩得太晚,赫敏小姑娘错过了回家的班车,需要在格里莫广场留宿,因此需要一只猫头鹰给她的父母递送一份overnight的申请。
——不是说幻影移形不能送她回家,但是这对还没有太多魔法体验的人来说,绝对不是什么舒服的旅程。
韦斯莱大家长建议她可以走壁炉回家,但收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回复:“噢,麻瓜家里一般都不用真壁炉,韦斯莱先生。”
没想到这成功勾起了麻瓜控韦斯莱先生的强烈好奇心。
最后,在莫莉妈妈建议赫敏今晚和金妮睡一个房间,一起在格里莫广场凑活一夜,小天狼星自然非常乐意。为此,赫敏跑来书房,向我借了Pika,
“我们也回吧。”我揉了揉脸,把桌上的大堆资料拢了拢。“What a long day.”
“How about a drink ?”教授突然提议,“今天适合喝一点。”
在我们书桌边写便条的赫敏小朋友好奇的看了看斯内普教授,又看了看我,神色里有些惊奇,“你有没有成年啊?”
“不,我还没有。”我收起几张废弃的草稿,把他们消影无踪,“刚才忘记打招呼了,很高兴见到你,哈利与我谈起过你。”
“喔!”格兰杰小姐显然没预料到我会这么说话,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惊讶不像是假的,“我想,我想哈利也提到过你!所以,好吧,我的意思是,他跟我谈到过一个很有学者气息的姐姐,我刚才就一直在猜那个是你,Jesus!我一直以为哈利嘴里那个姐姐比他大至少十岁!哦对了,请叫我赫敏,赫敏-格兰杰!”
我轻轻笑了笑,为她语气里透露出的好奇、活泼、以及一点点轻微的莽撞。
“格兰杰小姐,如果您还有其他事情需要与学姐交流,也请改天,她现在需要休息了。”
斯内普教授有一点轻微的不高兴,严肃的神情成功地吓走了赫敏。
但我也知道他未必是觉得这小姑娘眼下有多聒噪,而多半是因为联想到了下个月的课堂上又会遇见的一大群“分不清楚片刀和小刀,宛若尚未开化的猿猴一般喧闹”的新生。
很快,小孩子们都被大人赶去洗漱,我则跟着斯内普教授坐回了起居室的休闲沙发椅上。
查尔斯阁下端着布莱克家的小精灵特调——柠檬红茶口味的气泡酒精饮料——与我一起核对出差行程。
作为对方才“drink”的回应,我手上也有一杯不含酒精的饮料,教授则直接开了一瓶朗姆酒来搭配咖啡。
八月的日程表很快就变得拥挤不堪。第一个航班是八月五日,第一站要先跑一趟海滨度假城市多弗尔,谈妥运输船只与码头泊位,紧接着就是跨过多弗尔海峡去鹿特丹,排定运货仓位。然后,我们就将沿着大西洋西岸一路往南,并在地中海沿岸停留——沿途都有合作伙伴在等待查尔斯阁下的光临。整个欧洲大陆都有我们可以利用便利的火车及飞路网络,在行程特别紧张的节点,也有机场可以选择。
根据地图,行程最密集的几个阶段,我们甚至会在一天内,达成在三个城市吃早中晚三餐的成就。通常是早上从住宿的城市A出发,前往工作地点B城,在那里忙到下午茶时间,然后赶去C市与其他合作方进行商务谈判(往往还伴随招待晚宴)。
“你是怎么谈下那么多供应商的。”我一边哀叹行程的恐怖,一边忍不住好奇父亲的商业版图。
“有些是多年累积,也有需求所迫。”查尔斯阁下不疾不徐得卷起地图册,拿着收好的羊皮纸卷敲了敲我的肩,“你自己行李都收拾好了?”
我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前些天从霍格沃茨回伦敦的时候,只考虑到可能是在伦敦小住几天,也有可能直接从伦敦回爱丁堡,所以随身的压缩行李箱里只装了少数几件换洗衣服。后半假期可能会用到的大部分东西。包括了学术资料,以及近期需要交接给律师的诉讼材料,都还堆在霍格沃茨的书房里。
“不用担心行程密度,如果觉得疲惫,随时可以搭飞机回家休息。”查尔斯阁下把我搭在椅背上的风衣递过来,“你今天住哪儿?”
我左右看了看,“我回霍格沃茨吧。还有东西需要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