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esanzoe
邓布利多校长和斯内普教授带给我的情绪冲击,很快被备考OWLS和NEWT的气氛打散了——整个城堡里都弥漫起了紧张和焦虑,五年级和七年级的学姐学长们几乎霸占掉了图书馆开放期间的每一个时间段,而大礼堂的餐桌上,也经常出现因练习施咒而殃及同学的情景。
我甚至为此加班了好几次,为医疗翼赶制治疗药剂——小小的施咒失败往往会在精神压力与青春期荷尔蒙的催化下,演化成一场又一场小规模冲突。
其实,最初我也为即将参加初级等级考试而感到有巨大压力,但经过与斯内普教授的深谈后,我发现这件事情并没有预想中的那么难,也不会比上学术答辩场更令人紧张,于是就毅然决然的躺平了——就算考试日渐临近,我依然是那个随缘、偶尔、时不时、有可能会出现在五年级学科课堂上旁听的“一直独来独往的小姑娘”。
时间已经是初夏,学校温室的例行照料会占用我每周三和周五的清晨。我往往要在太阳还没有彻底升起来的凌晨从地窖出发,以赶上第一缕阳光照在温室顶棚上的精彩时刻——温室的环境感应模块会在接收到阳光讯号后的三分钟内启动,这个巨大的精巧机器,会依次关闭补光灯,启动循环通风扇,调整天窗角度,旋转种植盘位次,收集夜间露水的管道和保障循环新风的叶片在设备架侧面进行轮换,呈现出非同一般的秩序美感。
待到温室状态切换完毕,我就能一边检查植株状态,一边巡视温室设备。
俯仰之间,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草坪上的露珠随着阳光的出现飞快得消失,蒸腾起一片轻柔的云烟。我常常幻想着,会不会有一天,我能够伴随此处的水汽一起腾飞,用一个鸟瞰的视角,巡回整个山谷,环飞校园。
弗立维教授没能在拉文克劳的休息室里遇到我,我午餐时分也往往行踪不定,更是常年不去大礼堂吃晚餐。怎么都找不到人的小个子教授干脆让学校的猫头鹰跑了一次腿,把owls考试周日程安排邮寄给我——学校的猫头鹰大约是对这样的超短途信件非常不耐烦,趁着我在地窖的沙发上午睡的时候,扑棱棱的羽毛猛然糊了我一脸。
站在边上的Pika不满的咔吧咔吧叫了几声,从栖架子上蹦起来,作势赶走了他眼中的“入侵者”。
斯内普教授坐在沙发变的扶手椅上看书,抬眼过来看了一下这场小小喧闹的源头,然后挥了挥手,把那只学校的谷仓猫头鹰给赶走了。
“学校的猫头鹰?”教授皱了皱眉。
“唔,”我拆开信封,翻了翻信件内容,“弗立维教授把考试日程寄给我了,一天只考一门?”
“哼。”西弗勒斯发出了一个意义不明的气声,“这对大部分学生来说比较合适。”
我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通知上说会有校外监考团队……这个监考团队是来监督霍格沃茨的老师?还是直接监督学生考试?”
“都有。魔法部里的教研院有个专家库,每年考试季随机抽取。操作类科目监考需求高,比如魔药学,魔咒学和变形学,每门课每年都会抽取至少五位考官……但令人格外遗憾的是,每个学科专家库也仅有10至15人不等,所以经常会遇到一位考官连续多年参与监考的情况。要说没有变化,理性的说还是存在的,但要说很大的变化,对于任教多年的教授来说,他们都是老熟人了。”
“会有监考过你的专家过来吗?”我忍不住有些好奇。
“不出意外,有。”西弗勒斯翻了一页书,夹好书签,然后挥了挥魔杖,把书送回书架的空格里。“那几位与邓布利多同辈的老先生,监考过的第一届学生,应该早就做祖辈了。”
“哦。”我埋头看日程表。Owls考试基本都是上午实践考试,下午笔试。这种一天只考一个学科的日程,可比跟着项目满世界乱跑轻松多了。
“每天的考试结束,就可以自己安排时间了对吧?”我眯了眯眼,“看起来还有充裕的时间照顾温室和实验室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