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passive会被我们慢慢耗破产罢了,”查尔斯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他们的商业版图可远不止这一点点建筑产业。”
“他们还做什么?之前谈到的日用化工?狼人的事儿不是被我们压下来了么。”我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
“他们走的赛道很多,再说了,日用化工这条线,马尔福的股东们也没有放弃。虽说狼人廉价劳动力难寻,普通工人还是可以找到的。早些年地也批了,厂也建了,流水线该投产还是会投产,只是利润缩水几个百分点,马尔福又不是傻子,一顿饱和顿顿饱还是分得清楚的,毕竟他如果真的把狼人们拢到一起,压榨压榨,再弄出几个不良事件,魔法部也不至于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于掌权者而言,为了这一点点税收,还不值得弄出一群狼人崽,平平稳稳才是最重要的。”查尔斯阁下解释了几句,我听了个半懂不懂。也没好意思详细追问,只得懵懵的点了点头。
查尔斯抬头看了看我的表情,帮我把刘海拢了拢,语气里含着笑,“小佐伊,怎么了?你在担心passive?”
“不。”我有些轻微的不自在,躲开了父亲的手,甩了甩脑袋,把头发弄得更乱了些,又随手重新扒拉了一下,让头发不要遮挡视线,“没有,我没有在担心他们。”
“我还以为你有些‘妇人之仁’。”查尔斯温和得笑了笑,“我知道你不在意资本集团本身,但很容易担心那些具体做事情的人,passive不会有事的,沃伦已经想好了收购方案,正在洽谈。”
闻言,我竖起了耳朵,“所以他们会机构重组,然后合并到沃伦的金属加工产业?”
“那很难说。”查尔斯阁下摊了摊手,“也许吧,毕竟passive这个品牌尚有效应,看沃伦的取舍了。”
我不太懂商场上的弯弯绕绕,这种话题需要卡莱尔来与父亲聊更为合适。我搓了搓脸,两手一摊,“算了,我还是,给你做后勤吧。”
查尔斯阁下笑了,重新帮我理了理又被弄乱的刘海,“不用替我考虑那么多,我早就与你谈过,不论你专心做科研,专心培育植物、还是专心开面包店,我都会觉得很高兴,只要你感到某件事对你有价值,就足够了。”
我跟着笑了笑,张开手讨了一个拥抱。
“父亲。”我很久没有这样喊他了,我们的日常沟通书信,总认真得像公文写作。能用一个分词表达完整的涵义,绝不多加一套主语。
我很清楚,父亲的话都是真心的。他是个好家长,关心着孩子的喜怒与健康与否。但是,很可惜,一个讨好型人格的孩子,无法真正享受这样关怀下的生活状态,也没有能力放纵自己真正的由着心思而去,走向那些真正因为全然的兴趣和好奇做底色的生活。
“辛苦了。”父亲说。
这个持续了五秒的拥抱,让我觉得有一些轻微的眩晕。
一开始我以为自己是累了,刚想开玩笑的说,因为疲惫需要休息。
但这种眩晕过于特殊,也过于熟悉,以至于我深呼吸了两口气,才鼓起勇气退开了半步。严格来说,眩晕本身没给我带来太多影响,但是后续的一系列联想,引发了我的生理不适。
“你随身带了什么?”我皱着眉思量了一下,摸了摸那个尼克老先生亲手给我设计的戒指,没忍住想起了当时的卡莱尔,还有前些年圣诞节那场意外,“还是你遇到了什么?!”
我看着查尔斯阁下张了张嘴。大约是恐惧来袭,一时间竟无法分辨查尔斯是没有发出声音,还是因为耳鸣的影响而丧失了接受信号的能力。
查尔斯阁下罕见的梗了一下。他用力清了清嗓子。
“那是一个……wood认为,属于赫奇帕奇先生的,旧时代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