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卡斯基,我愈发好奇这小鬼和你的关系了啊……或者说,他是你的什么人?”
“她是我的兵。”萨卡斯基深深凝视了床上的人影一眼:“看好她,我去拿医疗物资。”
说完他转身离开。
“喂喂……”
不带这么使唤人的。
库赞抓了抓自己蓬松的卷发,目光止不住地落在贺年身上。
这小鬼什么都好,天赋、头脑、思想以及胆量,都是一等一的,就是身体看着太瘦弱了些。不过问题不大,他还年轻,练个两年也就出来了。
看着看着,他止不住地皱眉。
这小鬼着实太狼狈了。
衣衫残破,血污混着泥沙,一塌糊涂,连长相都看不太出来了。
他看不下去了。
算了,送佛送到西。
长叹一声,库赞认命地在值班室里翻找起来。
好在,东西还算齐全。
他找到个脸盆,一条毛巾和一身工作服,而后他打了盆清水回来。
他打算给小鬼简单擦拭一下换身衣服。
随着脸上的污渍被毛巾擦去,贺年的脸露了出来。
鹅蛋脸,细长的眉毛,眼眸狭长,鼻梁挺巧,嘴巴也很小巧。
库赞看得一愣。
这长得也太秀气了。
眼睫上挂了少许水珠,贺年眼皮突然动了动,扇子般的睫毛宛若振翅的蝴蝶。
库赞拿着毛巾的手一抖,飞速离开了贺年的脸。
他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怪异。
一个长得秀气点的小鬼罢了,他在想什么?!
重重呼出口气,强行压抑下心头奇怪的感觉,库赞动手去解小鬼衣服的扣子。
结果解到一半的时候,他彻底僵在了原地。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违和了……这小鬼,竟然是个女孩。
难怪长得……那么好看。
喉结艰难地滚动一下,他咽了口唾沫。
房间门吱呀一声轻响,萨卡斯基提着两个箱子推门而入,正好看到库赞飞速拾起旁边的工作服往贺年身上盖。
“库赞,你在干什么?!!”低吼一声,萨卡斯基的拳头陡然变成炽热的岩浆朝库赞轰去。
拳头打碎了库赞的肩膀,化作一地碎冰,元素化的库赞重新聚成人形:“萨卡斯基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你看看你做了些什么!”
“我不过是想给她换身衣服……”
“库赞,你他妈找死!”
又是一拳砸过来,库赞毫不避讳地一拳抡了回去。
坚冰与熔岩在房间内碰撞,发出嗤嗤的声音。
“萨卡斯基,停手吧,再打下去,你想弄死她吗?”库赞向后跳开,与萨卡斯基拉开了点距离:“而且,你也没告诉我她是个女孩。”
萨卡斯基化作熔岩的拳头明明灭灭好一会才彻底停歇:“库赞,这笔帐我们之后再算。”
他走到床边,脱下正义大衣将人盖了个严实。
库赞站在一边,审视着萨卡斯基的一举一动。
他看到萨卡斯基脱下手套,轻柔给贺年扎针挂水,末了还摸了摸她的脑袋。
不禁联想到多年前,还是新兵的他们执行任务,自己受伤后萨卡斯基帮忙清理伤口,动作那叫一个粗暴,当时可把他疼惨了。
不对劲,很不对劲。
“另一个箱子里是什么?”库赞指着没打开的那只皮箱开口问道。
萨卡斯基拉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测谎仪。”
“你要审问她?”
“流程而已。”
“不愧是你啊,萨卡斯基。”库赞眉头一皱:“你既不信她,又为何要保她?”
“有些事,我需要确保她说得是实话。”拉下兜帽,萨卡斯基凝视着贺年昏睡的脸庞,久久没有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