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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飞花楼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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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舌头还在?

白藤将沾了血的刀丢在地上,在茶碗边放下一块小小的碎银子。

四匹照夜白拉的车恰好这时停在了他身边,里面的人没露脸,惟有带着撒娇意味的声音与手一同出了车帘,手的食指朝他勾动两下,充满了引诱:“藤喵喵,去不去吃饭?我好饿。”

马车带着黑白二人绝尘而去,黄伯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鲜红的血水顺着唇角不住淌下,混着刚才在地上打滚时蹭上的灰土,和了满襟血泥。

“你真把他舌头割下来了?我见他好像吐血了。”走出去一段了,黑衣才饶有兴趣地问道。

白藤摇摇头,笑得有点邪气:“割破了皮而已,先吓唬吓唬让他长长记性。”

接着,他抬抬下巴问道:“你那‘素纱广袖梨花云袍’呢?”

黑衣最近的衣裳不仅花哨,还件件都有个又长又花、十分有他个人风格的名字,几天下来白藤只记住了今天这件,因为和什么“镶边玉色撒花缎面圆领袍”、什么“牙白销金兰花云纹缂丝茧绸长衣”比起来,这个已经短得不能再短了。

“谈生意穿那么好做什么?”黑衣徐徐展开扇面,风雅地扇动着。

黑檀扇骨、前朝没骨山水名家的扇面、禁中老师傅琢的翡翠扇坠,样样皆花着心思,可惜白藤根本没兴趣,到现在都没发现他的扇坠和发簪也是随着衣服一天一换的。

怎么才能让藤喵喵快点喜欢上自己呢?黑衣冥思苦想,刻意将眼眸垂出一个我见犹怜的弧度。

马车不多时就停在了一个熟悉的位置,这里地处街心,人来人往的,地段非常好,店铺的租金自然也高昂,一般人还真盘不下这里的商铺。

眼前的二层小楼从前挂着一块龙飞凤舞的“碧湖楼”匾额,现在里面的装潢换了,匾额也跟着换成了一块中规中矩的“同记兴”,掌柜的和这匾上的字一般忠厚直爽。

打上回杀了草乌一行人后,白藤便再也没来过这里,下了车兀的一看是这,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

“同记兴是远雁城那边的菜式,咸甜分明、用料广泛,虽不及江南的菜精致,却也别具风味,开张以来天天都是满座。”见他看同记兴,黑衣简单介绍了几句。

远雁城?

剑冢所在的地方正是远雁城,那里是夜寒国境内最北的地方,据说等到流风城入了夏,远雁城才能初现一二的绿意。

有朝一日离开流风城,那里将会是白藤的第二站。

白藤眸中闪过一点寒芒,走在黑衣前头进了同记兴。

一进去,里面果然食客爆满,小二上菜都得跑着上,饶是这样,催菜的声音还此起彼伏,一个赛着一个嗓门大。

“黑公子!”掌柜的眼尖,一眼看到了黑衣,赶紧操着一口粗犷的北地口音亲自来迎,“包间给您留着捏,楼上请!”

白藤毫不意外掌柜的热情——这么好地段的商铺多少人争破头想盘下?这突然冒头的北地老板必定有什么跟黑二少脱不开干系的猫腻,碧湖楼他都设计倒了,不趁机插把手捞上一笔实在有愧于他的奸滑。

黑衣朝白藤挤挤眼:“你是不是已经猜到了,掌柜的早就跟我认识?”

白藤让他给逗出一抹笑:“不是你故意让我知道的?”

同记兴里人满为患,不好做什么大动作,黑衣偷偷勾住他的尾指,挠了挠他的掌心。

嘈杂的声音随着门扇关闭被隔绝在外,小二是个有眼色的,早看出了白藤是黑衣宠在心尖上的人,手里的菜单自然而然地越过黑衣给了他。

白藤接过菜单,扫了两眼就给了黑衣:“我没吃过北方菜,你点。”

黑衣捧着菜单往白藤身边又凑近了些,毫不掩饰与他的亲近:“那我点你听着,有不爱吃的就换。”

他每点一样都要看一眼白藤,看着他点了头才让小二记上。

“红烧里脊、鸡丝黄瓜、兰花鳇鱼肚、玉笋蕨菜、枣泥糕……”

白藤皱皱眉:“不要枣泥。”

“豆沙呢?”

“不要。”

“莲蓉?芝麻?”

都不吃。

黑衣第二次刮了白藤的鼻子:“原来藤喵喵还是只挑嘴的小猫~”

白藤在桌下狠狠一跺他的脚。

“嘶……”黑衣强忍痛呼,抽搐着嘴角给他指了指饽饽那一页,“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白藤逐个看去,最后指尖在莲子糕上点了点,小二和二人对了一遍菜,麻利地关门上菜去了。

“听说远雁城常年积雪,民风粗犷,怎么这菜听起来倒有些精致?”白藤懒得听黑衣撒娇哭痛,直接另起话头道。

“远雁城在前朝是蓬明的都城,传下来的菜式大多是蓬明的宫廷菜,本就集合了蓬明与中原的风味,又经远雁城的人逐渐改良,最终成了现在的样子。”黑衣斟出两杯白玉奶茶,将其中一杯推给他,“蓬明人爱喝牛乳茶,你若是喝不惯,我便叫小二上清茶来。”

白藤端起茶杯尝了一口,改良过的奶茶更适合中原人的口味,茶香中只混了一丝淡淡的奶膻气,不难喝。

在飞花楼对面坐了半天,他一直滴水未进,此刻一喝到这甜滋滋的奶茶,干渴感反而更重了。

趁着菜还没上,他又多问了几句与远雁城相关的,黑衣见他难得对一个地方这么感兴趣,顿时动了带他去远雁城游玩的心思。

白藤却拒绝了:“我外祖家就在那,有机会我自己会去,不用你跟着蹚浑水。”

他表情平静,口气随意,不过跟他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又都是聪明人,黑衣如何能不知道,他表面越是平静心里越波涛汹涌。

此时不宜深问,他索性整个人贴了上去,在墨色衣袍包裹的躯体上乱摸乱蹭:“藤喵喵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不带我我就自己跟去。”

黑衣八爪鱼一样紧紧扒在他身上,才扯下胳膊又贴上了腿,缠得白藤头晕。幸好这时小二端着一个大托盘来上菜了,一推门,牛皮糖黑二少闪亮暴露于人前,毫无形象的样子甚至被门外走廊里两个路过的食客看见了。

小二挂着笑,风轻云淡地给他们上齐了菜,然后若无其事地离开了。反观黑二少,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就差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一向好面子的黑二少吃瘪,白藤心情大好,随手摸了把他的头当作安慰,自己转过头专心吃起了饭。

黑衣忍不住触了触刚才被他摸过的地方,对着他的侧脸若有所思。

他主动碰他了,是那种温和的触碰,这是不是代表着……他们之间又进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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