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即使一个人迟钝如弗洛伯毛虫,也该反应过来了——斯内普对纳威,以及哈利,又及伊薇特,还有罗恩、赫敏、西莫(因为他污染了地下教室的天花板)——十分之怀恨在心。
这一切似乎都是由黑魔法防御课上的博格特引起的,然而,不幸的是,这个学期的每一节魔药课都是排在黑魔法防御课后面的。
他们在黑魔法防御课上有多开心,在魔药课上就有多难受;他们在魔药课上有多难受,就有多想在黑魔法防御课(和其他别的课)上找补回来。伊薇特感到他们陷入了一个诡异的怪圈,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跳出去。
时间一晃到了十月份,天气像往年一样,阴冷、潮湿、雨水连绵。在几个连续的雨天之后,礼堂的天花板终于变出了晴朗的夜空。
更令人愉快的是,他们借助从韦斯莱夫人那里学来的清洁魔法,终于把地下教室的天花板清理一新了——就连斯内普都挑不出什么刺来继续关禁闭了!
“我们把天花板擦得比这盘子都亮!”罗恩愤愤地说着,同时用各种美味佳肴把餐盘堆满,“要是斯内普再从鸡蛋里面挑骨头,我就让他的脑袋也尝尝清洁魔法的滋味——”
“嘘!”赫敏谨慎地扫了一眼教工餐桌,“别再给他惩罚我们的借口了,罗恩!”
“伍德已经找我说过好几次了,”哈利说,“要是我再缺席魁地奇训练,他说不定都要去找斯内普决斗了。”
“可不是吗,”伊薇特说,“辛尼斯塔教授也一直问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去参加占星俱乐部的活动……真希望她不会把我开除……”
“哦,我想不会的。”一个空灵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
伊薇特回过头去,惊喜地说:“晚上好,卢娜!你这是——?”她打量着卢娜沾满泥巴的靴子和手臂上一道道红痕,一时想不出她又去哪里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占星俱乐部只办了两次活动,你知道的,下雨的晚上还看不到星星的,除非用我爸爸发明的特制观星眼镜——”
“呃,不好意思,卢娜,”赫敏说,“你的手臂好像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