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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风铃一般、清冽却刺耳的声音,此刻极不和谐的穿入阿弦的耳膜,惹得阿弦忍不住回头一看。此时此刻,他看到倾盆的雨中有个头顶荷叶的小姑娘,穿着粉色的衣衫与紫色的裙裾、留着毛茸茸的刘海与小辫儿,头上簪着一朵粉红色的小花。
整片荷叶被那姑娘倒过来顶着,青绿的荷叶杆子暴露在雨中,而像裙摆一般、弯弯曲曲的荷叶面却是朝下的。雨点经过荷叶杆子,顺着荷叶背部的经络,再扫过荷叶边上的弯曲、顺着姑娘的手旁,便接着落下去了。
阿笙就这样顺着阿弦的梦魇,消失了。她的身影暗下去了。
对于凌云城的那些事,阿弦虽是亲手操办,可却也颇有微词。与北地十年停战的协定虽是阿弦用阿湛的身份亲手谈成的,可北地人毕竟没有得到凌云城。这也就意味着,是阿弦率先使诈、违反了协定。更何况青碧的死令阿弦觉得,他本就是个战争贩子。
究竟阿湛是战争贩子,还是阿弦是战争贩子?他失去了身为阿弦的觉悟、失去了身为阿弦的认识,究竟是创造了阿湛呢?还是捡起了阿湛呢?终究都没有。所以他究竟是阿弦呢?还是阿湛呢?都不是。因为他是遗失了的阿弦,是未能建起的阿湛。
北境的冬天终究还是来临了。虽然阿湛来自北境,可阿弦终究还是来自南境。南方人虽然对北国的雪景抱有好奇心,可毕竟还是怕冷的。事到如今,阿弦几乎已经失去了面见他人的能力了——因为他每天不是害梦魇,就是在沉沉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