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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有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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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思若和萧惟然回到客栈。

白思若躺在床上,思索着那位清儿姑娘。

原来她就是摄政长公主,元容。

原来邵非是她派去的。

原来和亲前因是那样。

原来刺杀她的,是她自己。

本来白思若想找出邵非背后的主谋,质问她为什么要那样做。

可现在,她对元容恨不起来,只感到佩服。

元容是一位杰出的顶级政治家,她判断事物的眼光和因势利导的手段简直无人能及,同时她对身边亲近之人还有着不浅的温情。

这让她在一众自私凉薄的皇权执掌者里,有几分突出的可爱。

她不是为自己掌权,她是为相润掌权。

她没有成为相润的皇帝,但她是相润人民真正的领袖。

白思若转过身,摇摇旁边萧惟然的胳膊:

“邵非是长公主派去的,和亲刺杀也是公主策划的,阿然,你怎么看?”

阿然转过身面对她,揪着她头上毛绒绒的发饰:

“我没有立场去评判。

公主是什么样的人,会由她的人民和对手给出。

虽然不知道,你从她的记忆里都看到了什么,但能让那位巡察下界几千年的仙使动心,想必公主绝非一般。

况且她还这么快就把阿若折服了。”

“啊?你怎么知道我钦佩她?”

“就你现在的眼神和语气,跟当初见到羽涅之后的一模一样,还都要问我的看法。”

白思若很不服气,他怎么什么都能猜到。忽然她念头一转:“对,公主好厉害,她把她的爱慕者给杀了,还养了好多情郎。”

“什么?”萧惟然一下从床上跳起来:“不行,阿若,你不能学她。”

“为什么?我也养得起。”

萧惟然抓住她胳膊,把她拉起来:“你要是敢养,我就…”

就怎样?白思若看向他。

他伸臂要揽她的腰。

什么?还想动手?白思若立刻运起灵力,将他按倒在床上:“你想干什么?”

萧惟然一下被摔懵了,倒在床上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眼眶红红的,快要哭了。

阿若要找情郎?还推他?

元容那个女人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把他家小兔子都带坏了!

萧惟然气得半天说不出话。

白思若见他真生气了,从他身上下来,蹲在旁边:“阿然,你生气了?你怎么不说话?”

萧惟然坐起来,对她面色严肃:“阿若,我们狼灵,一生只认定一个伴侣,对方也当如此。

要是你做不到,我现在就离开,以后都不必见了。”

说完,萧惟然就下床准备走。

白思若立马拉住他胳膊:“阿然,我错了,你别走。”

萧惟然听后忍住嘴角的笑意,木着脸回头:

“既然我们彼此认定,那就开始准备结爱礼吧。”

结爱礼是两个灵族结为终生伴侣的典礼。

为了不让她看到自己掩盖不住的笑意,萧惟然抱住她。

白思若则一头毛线。

什么?她什么时候答应结爱了?

她刚刚不是在道歉吗?

白思若拉开他,想问清楚。

可见到萧惟然眼睛红红,满是委屈,似乎还在控诉她刚才的过分行为。

好吧,结爱她也不是不答应,但会不会太着急了?她还没有告诉阿娘和阿爹呢。

“这需先得到阿娘的同意。”

萧惟然听后,拉起她的手,亲吻她的手背:

“嗯,我会解决。”

随后萧惟然拉她躺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先睡觉吧。”

第二天,二人吃完饭后,在浩京的街上闲逛消食。

进了一家卖扇子的店铺,扇子款式轻盈秀雅,白思若有些心动,却听到后面传来争执的声音。

白思若和萧惟然往里侧走去。

见一个四五十岁穿棕色锦缎袄子的老妇人,指着一个二十多岁穿梅子青襦裙的姑娘大声斥责:

“你这个不孝女,白养你这么多年,现在嫁出去就不认爹娘了,连二百两都不给我,你让我怎么活啊?”

穿梅子青襦裙的姑娘手里拿着账本,大概是这间店的掌柜,此刻,她眼眶微红,声音颤抖:

“娘,你和爹隔一两个月就找我要钱。

又是给大哥买宅子,又是给三弟置田产,每次动辄几百两,我哪有那么多钱?

这间店铺赚的,也就刚够我和周郎阿圆的生活。”

棕衣老妇人眉目凶横:“我不信,你这店生意这么好,怎么可能挣不到钱?一定是瞒着我藏起来了,你今天若不给,我就不走了。”

说完老妇人一屁股坐地上,赖着不起。

“娘,你这是做什么?”掌柜姑娘放下账本,想拉老妇人起来:“给了你,你是不是又要给大哥三弟?”

老妇人甩开掌柜姑娘的手:“你管我给谁?

快点拿钱来,身为女儿,孝敬父母是你的本分,别扯那么多借口。”

“娘,你…”掌柜姑娘望着妇人不知如何是好,眼里蓄满泪水,手紧紧攥着襦裙。

这时白思若走出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对自己女儿的敲诈勒索呢。”

见有客人来,掌柜姑娘连忙擦掉泪水:“二位是来买扇子…”

这时,地上老妇人突然干嚎起来:“二位来得刚好,快给老身评评理,她亲爹重病卧床,已经半年没起身了,我来找她借钱买药,她就是不给啊,这是要活活逼死我和她爹啊!”

老妇人的演技浮夸又拙劣,简直不堪入眼,捏造理由,用孝道裹挟逼迫,更是可恶。

“娘,你在胡说什么?”掌柜姑娘又想扶老妇人起来,却被她伸手一推,往后倒去。

白思若近前扶住掌柜姑娘,将她拉到身后,然后低头俯视着老妇人:“你家老头卧床半年了?

一两月前不是还来要过钱吗?

怎么的,瘫痪的人来要钱时候,突然就好了?”

“你你你”老妇人指着她怒目圆睁,立马站起:“她是我女儿,我找她要钱不是理所应当吗?”

白思若冷冷看着她:“哪来的理?

你把她当成过女儿吗?没有!

你从没把她看成要爱护关怀的孩子,在你眼里,她是泼出去的水,是外人,是可以勒索占便宜的对象。

‘反正不是自己家的人,能捞一点是一点,获益的总归是自家,多划算,多聪明。’

你难道不是这么想的吗?

你不配为人父母,却要女儿孝敬你,这是哪门子的理?”

老妇人指她的手抖成筛糠:“我生了她,养了她,这天大的恩情她难道不需要报吗?”

白思若轻哼:“你是生了她,但根据你现在对她的做法,有理由怀疑,你从她幼时就虐待她。

你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她受的苦都是因为你,你还敢说是恩,不是仇就不错了。

你以为你生了她,对她的伤害就不算伤害?

摊上你们这么一对父母,她真是倒大霉了。”

“不管怎样,她得养我!”老妇人气得朝她抓来。

白思若施灵力将她定在原地,然后继续说:

“赡养义务应当根据财产继承来分配。

父母尽到抚养义务,子女才有赡养义务。

如果父母虐待、遗弃子女,没有抚养,何来赡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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