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的时候我基本都是躺在床上,而出院后又都坐着轮椅,身体都要发霉了,迫切地需要感受世界的鲜活。
我把想要旅行这件事发到了群里,经过一番讨论后,最终决定去祖国的边陲小城——延市,戚聿桉陪我。
老实说,我是不想让戚聿桉陪我的。就他那放不出好屁的嘴,估计我俩得在路上随地大小吵,旅行的快乐全没了。
不准这不准那,必须这样必须那样。
想想我就拳头痒。
所以在出发之前,我跟他约法三章:我想去的地方,一定得去;我想吃的东西,一定得吃;我的说话走路吃相坐姿,都跟他没关系,请时刻闭麦,务必不要指点,以及指指点点。
以及建议。
以及意见。
戚聿桉同意了,谨防他不认账,我将文字打印了下来让他签字。违背一条转一百万,我相信巨额赌资之下,他一定会老实做人。
啊呸。
我们11月初出发,计划玩儿半个月,从收拾行李起他就展示出了自己的大聪明本质。
这才十一月,他非让我带秋裤和棉裤,虽然延市在祖国的东北边儿,是挺冷的没错,但我查了天气预报,最低温度都在零上啊!我们去的是延市,不是北极!
劝也劝不听,说我腿受过伤一定要保暖,不然老了会遭大罪,库库地往里塞。
还说让我都别管了,他心里有数。
他有个屁的数。
到了延市,自从下飞机我就发现满大街没一个穿羽绒服的,把戚聿桉一顿数落。
他自知有错,垂着脑袋任凭我骂他,好不容易揪住他的小辫子,我岂有轻易放过的道理。
白天说晚上说,万事皆可扯到他带错衣服上面。直到把人说恼了,第三天晚上,我洗完澡从酒店浴室里出来,让戚聿桉给我倒杯水。
结果他在跟秘书打电话,倒的是刚烧好的热水,我没注意,一口下去把我嘴烫的,连忙跑到卫生间对着嘴用凉水冲。
出来我就开骂了。
从他小时候就对我不好,到长大了还是这个屌样,再到带错衣服真是一个没用的男人,早知道就让薛哥跟我出来玩儿了,或者洄哥,伺候人最到位,再不济段铮然也比他强,至少听话。
我一顿骂,骂完发现戚聿桉不知何时已经挂断了电话,面带微笑地看着我,“骂啊,怎么不骂了?”
我感觉不妙,开始四处搜寻哪里能夺门而出。
但还没等我找到最佳冲刺位置,他就朝我逼近,开始脱衣服。
我哪能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我骂他脏男人,不爱干净不洗澡,他一把将我扛起来。
“好,小知跟哥哥一起洗。”
救命!我胡乱蹬腿,在他肩膀上挣扎,“谁要跟你一起洗了!我洗过了!”
“那就再洗一次。”
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屁股,威胁道:“别乱动,摔了的话反正腿疼的不是我。”
我恨他威胁我,但确实害怕把腿摔坏了,于是老老实实地任他把我丢进露台的温泉里。
不是,我没想到他这么不温柔,直接用丢的,气急败坏地站在里面用水泼他。
“你把我浴袍都弄湿了!”
戚聿桉也下了水,对我笑了笑。
“哥哥赔。”
然后把我按在了温泉池边,弄得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