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蛇岐八家的产业他和诸伏景光是当然心知肚明的，作为日本最大的地下赌场，基本将将周围的小份额赌馆全部吞并，几乎没有可以和他抗衡的赌场生存下来，如果有私人邀请制的新赌馆开业，即便明面上没有消息，但一定也可以从这路探听出一二。

“辞职的服务员是从上个月开始的。”诸伏景光并没有清理脸上的易容，反而补了几笔因为换衣服时不小心磨损的易容，他在降谷零对面盘腿坐下，已经换回了常服，他思索道，“最开始辞职的人找的借口是家里出事需要回去帮忙，陆续有了几个同样借口之后，前台的主管才发现不对劲——说起来虽然这里背后是蛇岐八家，但蛇岐八家给的薪资足够高，除非是‘那里’给出了更高的薪资，或者更多的好处。

“不过这样算是明目张胆的挖人了吧？真的不怕被蛇岐八家调查到吗？”

降谷零脸上凝重。

在日本还有什么势力能有持无恐的挖蛇岐八家的服务员和客户？

两人也是因为人手不够临时来帮忙两天，诸伏景光在前台当调酒师，还并不能去高级区就已经从同事的口中梳理出了这些信息，蛇岐八家不可能不知道。

“……猛鬼众。”降谷零沉声说，“看来这次的事情，可能真的和我们先前调查的二宫勇诚有关。”

诸伏景光：“那我们还继续调查么？我们很有可能直面猛鬼众的人，栗原教授不是说他们都是‘鬼’吗？你在翻宾客名单的时候，有没有查到筱原知伸的名字？”

“只是调查一个宾客应该不会有太大冲突。”降谷零说，“查到了，他两个月前来过三次，近两个月内我没有找到他的记录，不过我不能确定是不是同名同姓，也有可能用假名进来，就比如……”我们。

诸伏景光沉默几息：“其实我们只要在这里再待几天，找有没有筱原知伸到熟人，向他问委托人父亲到下落就可以了。”

他看向降谷零，眼里是不同意的神色。

“hiro，我不可能一直都活在教授他们的保护之下，猛鬼众既然在日本，我早晚有一天会面对他们，”降谷零冷静道，“你也猜到了吧，栗原教授说最后抓捕的任务可能不需要我们加入，但是我想试试和其他混血种交手的感觉，所以才会明知道这个任务可能有坑还接下来的。

“‘刹那’是一个需要在大量战斗中锤炼的言灵，只有在生死瞬间才能摸到我的极限，我必需要快点找到它，还要知道我和其他混血种的差距，才能更好的使用言灵。

“如果直面猛鬼众是未来的必然，不如把这个必然把握在自己手里，提前接触他们。”

坐在他对面的诸伏景光无奈道：“我就知道你是这个想法，有时候我也很希望自己是混血种，说不定就能帮上什么忙了。”

“即便你不是混血种，这两年也是你帮了我大忙啊hiro，一直都是你在帮我。”降谷零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你看，这两天如果不是你跟我一起，可能关于委托的调查我还需要独自进行很多天，有你就快多了。等委托结束之后我保证在警校开学之前都不接委托了，到时候我教你怎么追女孩子怎么样？”

“……你教我？”诸伏景光头上冒出几个问号把他的手拿开了，“如果我没记错当初是双颖同学抢先告白然后你支支吾吾考虑了半个月准备修学旅行重新表白还是我给你出的主意吧？”

降谷零双手环胸往身后的靠背一靠，挑眉道：“所以你不否认你想要追人的想法？”

他难得看自己幼驯染耳朵变红，不由得笑出声来。

诸伏景光等他笑够了才站起来直接给了他一拳把他打翻在地上：“不用了，以后当警察可能会遇到很多危险，我也不可能总是在她身边保护她，还是不要让人最后变成空欢喜了。”

降谷零伸手被他拽起来，挠了挠脑袋：“……你比我还悲观啊hiro，不过我觉得如果喜欢一个人，还是要说出来比较好，不然错过了会遗憾一辈子的吧。”

“但世界上不可能每一件事都不留遗憾的。”诸伏景光轻松说，“走吧，我们去结今天的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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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

日本大阪湾人工岛要开设的日本最大□□赌场于2029年建成，拟投资180亿美金，我先拿来用用，名字瞎编的，安详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