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应该是这个平行世界里,最幸福的人了,如果这是一场梦那么她希望永远都不要醒来。
可幸福与磨难似乎是一对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只不过分了个谁前谁后罢了。
正当小夭沉浸在美好的回忆时,突然听到外面爆发了一声听不出是男是女的尖叫,就好像静谧的午后,有人突然扔了一颗炸弹,就这么猝不及防的炸开了。
小夭被吓了一跳,镜子险些脱手而出,她看着从门外涌进来的一群人,吃惊的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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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昨天刚把竹盐送过去了以后,匆匆回了趟辰荣义军军营,把后边的事交待好了,就没有盯着监督,毕竟手底下的人做了这么久,现在很是熟门熟路了,他很放心。
他决定好好做回防风邶,陪小夭一段时间——这几个月他来去匆匆,小夭虽然没有强迫他留下,可每次他再度离开时,那小女子凝视着他的眼神,可怜巴巴我见犹怜,好像一只被他抛弃了的小奶猫,他回回瞅见了,心里就有些微疼难受。
她是希望自己留下来陪她的,可她不敢开口,那般委曲求全的,他又不瞎,怎么会看不到,而不动容呢?
所以他这次就决定多留一段时间,不走了!省的他每次去送货,那个绿茶涂山璟就抱着朏朏刺激他,他虽然绝对相信小夭,但每回心里也是忍不住敲响警钟。
这回他直接把小奶猫抱走,让那个绿油油的涂山璟抱着朏朏傻眼去吧!
于是防风邶把自己浑身上下收拾了一遍,锦衣玉带,乌发银冠,他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由的想起有个文人曾写过的一首骚诗——玉树临风美少年,揽镜自顾夜不眠,意思是,每天都被自己帅醒。
帅醒有点太夸张,不过他现在自我感觉,妥妥绝对是西炎城第一帅!
防风邶兴冲冲的去竹盐铺找小夭,想要给小奶猫一个惊喜,没想到刚到竹盐铺子附近,就看到前方乌压压的,里三圈外三圈围的都是人,里面还隐隐的传出争吵之声。
防风邶皱了皱眉头,用手拨开前面挡路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可还没走到最里面,就听到小夭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你们乱说什么呢!什么叫天天提防同行投毒,你们就不敢买我家竹盐了?他们投毒是犯法的,是要被砍头的!还有,你们以为诬陷就没事了吗?照样要付刑法责任!你们可真‘刑’啊!知道这竹盐是直接供给谁的吗?知道我是谁吗!你们就敢这么闹?”
“我知道啊!”一个男童声音响起,听着好像是十几岁的感觉:“你外爷是西炎王,你是他的外孙女,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做错了事,吃坏了人,就知道搬出自己的外爷,这算什么本事?如果你没有一点责任,为什么他们就投毒你家,不投毒别家?”
“你特么少给我道德绑架……”小夭气炸了的声音,只是她还没说完,就听到咔嚓一声,好像是瓷器摔碎了。
“你们再无理取闹,就别逼我用法术驱赶尔等了!”是涂山璟在怒喝。
“哈哈哈!”还是小孩子的声音:“西炎王令有规定,神族不准对凡人动法术哟!而且我们三个还是小孩子,是受未成年保护法令保护的呢!你动了小孩子,罪加一等哦!”
涂山璟气的直哆嗦的声音:“你们!不要太过分!”
气死他了!这个没用的狐狸!
防风邶听的一肚子气,虽然听的不多,但大概意思也明白了,要不是这前边挡道的都是脆弱的人类,他一个手刀划过去,定让他们瞬间消失无踪。
如今只得像个普通的凡人一样,挤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